小莲咬着她抹了淡淡胭脂的嘴，轻轻地问：“秦公，你辜负过别人吗？”

小莲怯怯地看着秦颂风：“秦公，你有什么想

作者有话要说：

眉一皱，似乎想要斥责，但她随即看见秦颂风异常温和的脸，急忙把话咽下肚去。

“我……下午也偷偷跑去听戏了，听了那。”小莲不安地眨着睛，“我从小就很羡慕那些嫁得好的，今天才想到，就算我嫁去，以后也是会老的呀。等我老了怎么办，我不知自己的爹娘在哪里，也没有一个妹妹可以接着嫁给他。”

秦颂风：“没有。”

“那以后呢，”小莲追问，“以后会不会辜负？”

※一※

第29章四顾寂无人

能用琵琶声遮一下隔的声音也好，闻晨笑眯眯地对她，表扬“女儿”的懂事乖觉。

季舒一瞬间想起了秦颂风被前妻辜负的事，几乎怀疑他有而发。但是把“幽怨”这类的东西和秦颂风联系起来实在太可笑，他确定自己绝对是想歪了。

天早已经全黑，闻晨在桌上燃起蜡烛，所谓灯下看人，无论是“妈妈”还是“女儿”都更显动人。

唯一遗憾的是……桃镇是个夜里比白天更闹的所在。远杂的乐声尚可忽略，隔的人家却不知何时来了个猛男，床板吱嘎声、辗转语声穿窗而，闻晨和小杏尚能见怪不怪置若罔闻，小莲却神飘忽，羞红了脸。

秦颂风毕竟是来客的，不是来宿娼的，在他的持之下，五人既没分什么尊卑，也没讲究男女有别，直接围在饭桌边吃了。

原来这个小女孩是看了那有而发，担忧起自己的未来。秦颂风笑了，抬对闻晨：“你看，这么小的孩都比你懂事。嫌弃自己老婆老得快又不是好事，还把小姨一起娶了，放在戏台上又说又唱的，也不知害臊。”

天下之大，喜听别人办事响动的人并不少，但显然，这屋里的五个人都没有这好。何况那猛男声音沙哑，怪腔怪调，只听其声就能想象其人必定丑得叫人倒足胃。

小莲才吃了几个饺，就自称已经吃饱，丢下筷，跑到角落里漱了、补了胭脂，在屋里转上两圈，抱起那把大大的琵琶，重新坐到绣墩上：“我再弹会儿琵琶吧。小杏你坐在那，没事，我可以自己弹自己唱。”

秦颂风有意无意地转看了季舒一：“不会。”然后他怀疑地审视着小莲，“你问这个什么。”

闻晨一边拣饺，一边斜瞟着秦颂风：“真煞风景。”

饺是山菌馅儿的，咸淡刚好，完全不需要蘸作料，和山菌也是搭得当，既不嫌腻，又不嫌清淡，看来手艺好并非闻晨自夸。桌上除了饺，还摆着许多菜，黄瓜切成薄薄的长片卷在碟里，青翠得赏心悦目，糖醋排骨被心剁成四四方方的小块，在烛光下显诱人的脂光，香味不不淡地飘散来。

果然，秦颂风顺着小莲说：“是可怜的。人没有，就活得不踏实。”

猛男不但没完没了，而且好诡异，中吵吵嚷嚷，尽是些又脏又贱、不堪耳的言语。

注：吴礼之。找合适的宋词易，找合适的当时行曲难，这里偷个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