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逢咧嘴一笑：“那我上哪知去！说真的，就连是不是柏直的手，我也不清楚，只能瞎猜。但柏直虽然脾气大了，也不见得一个朋友都找不着吧。

“他要是没死，不可能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不。”

“但柏直一个人恐怕灭不了苏潜的门吧，”秦颂风问鲁逢，“还有谁？”

“当然不是一个没死，只是没死光。”鲁逢，“去杀柏直的真杀手也不止一个两个，柏直当年还不到二十岁，让他保护一堆十岁的小孩，他保护得过来么？”

“不一定是英雄镇，”鲁逢，“他这脾气，无论走到哪里，肯定都能招来一堆想杀他的人。你们尺素

功的人，为了杀柏直，也是煞费苦心，派不少小杀手打掩护，真正的主力躲在后等待时机。结果柏直一现，那些小杀手突然示警，当场就反了，跟柏直合力，把苏家的杀手打得铩羽而归。

“四天之后，苏家就被灭了满门，这一次死的都是大人，应该是那些小杀手事后央求柏直帮他们报仇。以柏直的脾气，听说了苏潜一家办的好事，当然不会放过他们。”

当年的潘云只有十四岁，但苏家暗无天日的经历令人相依为命，这时候生的恋情自然是刻骨铭心。他的“亡妻”大概十三年前就已经死了，他却一直沉浸在救不了她的痛苦中，无法解脱。

季舒记得自己十四岁的时候无忧无虑，边的长辈个个恨不得把自己当成四岁的娃娃疼，忍不住心生同情，虽然肋下的疼痛依然不时发作，也不再计较潘云偷袭自己得手的事了。

所以潘云很可能就是当年逃走的孩之一，他虽是本地人，但无亲无友格孤僻，苏家胆大包天，竟连窝边草都敢吃——但苏家岂不正是尽恶事总能脱罪，越来越大胆，最终才自取灭亡的？

季舒：“所以里说的那些‘逆仆’其实都没死么？”

“事发之后，好像还有个传言说手灭门的是天罚派的鬼魂。我一直以为那是柏直害怕被官府追究，故意放的假消息，但你们说柏直是宋老骗的孙，那说不定就是他自己传来的，自诩为天罚派唯一传人，替天行。”

秦颂风叹：“我写信跟他们打听过，可惜他们连天罚派鬼魂杀人的传言都没听说过。……话又说回来，柏直灭了苏门之后，怎么自己也不见了？鲁帮主，麻烦你帮着想想，镇上还有没有跟柏直过得去的人？”

鲁逢想了片刻，又：“还有个可能，柏直明知不敌，脆护送着那群孩去找名门正派帮忙了，燕山派虽说不在永平府，倒也不远。燕山派掌门元磊当初是天罚派上官判的朋友，他要是模仿天罚派手，也没人看得来。”

季舒垂下睛。

秦颂风无奈：“那英雄镇除了老南巷，还有谁想杀他？”

“没有。就算有，柏直也未必敢再去找那个人，灭门可是大案，槐树村也不是英雄镇，真被官府抓住了，如果查不苏门造的孽，说不定判个凌迟死，他胆再大也不能不忌惮。但是，”鲁逢神突然肃然了些许，“我觉得柏直这人虽然看谁都不顺，骨里其实相当重视天理人，简直像个德先生。”

“你是说……”秦颂风意识到这不是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