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撞开这些木条，瘦若柴的顺势穿到栏杆另一面，直刺季舒，依然是小腹。

秦颂风倒纵而，恰好避开短刀锋芒，形轻飘飘的，居然比女鬼还像鬼几分。然而他退得不是地方，已经到了后院一条长廊和一面墙之间的角落里，再无躲闪的余地，背后轻轻撞在墙上。

但只有与他关系极好的朋友才能觉到，他这人心思其实相当简单，一心一意地痴迷剑法，谦和也好，老练也罢，都是某“策略”，他揣人心，最终只是为了不让别人妨碍他练剑而已。

女鬼大概不曾见过真正的轻功手，本能地仰起脖，目光竟然追不上他的影，直到居临下的一剑带起的风侵袭到她背后，她才低低怒吼一声，旋格挡。秦颂风剑一抖，借力落地，削向她的，她左脚右脚互相绊住，跌倒在地，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秦颂风的对手，珠不停转动，打量着四周地势，意逃走。

可她已经被秦颂风反在那个角落里。

比如现在，他好像被女鬼的短刀术引，已经忘记自己是来什么的了。

季舒无意识地一个了然的笑，拾起一块石抛到远。细小的动静终于将秦颂风惊醒，他忽然一个半真半假的破绽。

季舒眯起睛，瞬间剑，攻敌必救。但女鬼居然没有闪避，带着同归于

有意探她刀法的底。

她似乎想要翻过长廊外面的栏杆，但季舒也赶了过来，站在长廊之内的影里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这句话本该着刻骨的恨意，但她清秀的面目毫无起伏，语调也低沉而平板，仿佛这是一句来自地府的宣判，公事公办，无可更改。

短刀在女鬼手中一转，转为反握。她后退一步，右肘弯曲，小臂横在前，刀尖朝外，猛地向秦颂风一扑。

刚认识秦颂风这人的时候，会觉得他为人诚挚谦和，有手的实力却无手的架，是个值得结的朋友；与他相识久一些，会觉得他或许太早，上的棱角全都被磨平了，而且总是顾忌着背后的尺素门，有时候太过老练了些，几乎不像个年轻人。

女鬼终于听见了。她回答：“是，所以你们都得陪着我死。”

女鬼目中杀机大盛，用力以脚踏地，再次前扑，秦颂风突然脚尖一，地而起。

短刀刺小腹，对准不的人而言，确是十分好用的杀招。

秦颂风低对她：“我们俩没有恶意。十三年前，我们有个表兄在这附近失踪了，今天路过贵地，听说这里正好在十三年前过大事，才来看看，没想冒犯姑娘。请问姑娘知不知这里过什么事？”

秦颂风微微皱眉，拿不准怎样向这个陌生女话。季舒很自然地接过话：“姑娘，那边屋里的诗是不是你抄的？你的字很好看。”

七月十五的月光虽然明亮，终究不是日光，照不到角落里的细节，刚才秦颂风和季舒都没发现这栏杆上有几木条是松动的，垫了东西才勉在那里。

原来她认错了人？季舒一面留意着她的动作，防止她暴起伤人，一面飞速思索如何打消她的怀疑。就在他和秦颂风的戒备渐渐松弛下去的时候，女鬼的突然撞在长廊外侧的木栏杆上。

女鬼好像没听见，连神都不肯与他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