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覃继续柔声说：“王莘，我知，你一定不会那么的，对吧？你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只是有些钻了角尖。”

王莘本来怒涨的情绪像是被迎浇了一盆冷，呐呐地说：“季覃，我怎么会那么？我不会害你，我……”

季覃观察着他的表情还能扛得住接下来的打击，继续说：“王莘，你是不是打算把我和他的事情宣扬去？如果那样的话，你伤害不了他，第一，他没在上学，不怕被学校开除，第二，他自己当老板生意，也不怕被领导揪住小辫，无非就是被人指着背后议论几句。实际上，倒霉的人，只会是我。”

：“如果说先上的人注定要手心向上祈求对方，低到尘埃里也在所不惜，就是你所定义的‘下贱’，那么，我是‘下贱’，和你一样‘下贱’，你刚才的正是我曾经过的事。”

王莘的脸几乎扭曲，眸危险地眯起来。

王莘的放在墙上的手指有些抖，正如他此时纷芜杂的心绪。

王莘几乎要泪盈眶了，我真的不是什么恶毒的人，季覃，还是你了解我！

季覃的目光转向王莘，角浮一抹苍白而嘲讽的笑，说：“你自己刚才说的，你喜我。我觉得喜是一很好的情。我实在很难理解，喜一个人难不是希望对方好吗？喜一个人难会喜到就因为对方不能投同样的情作为回报就恨不能毁了他吗？”

季覃的目光牢牢地锁定着他，声调轻柔，意味却长：“王莘，你想毁了我吗？毁了我的名誉？毁了我的前途？毁了我对情，和对人本善的认知？”

王莘的手抖得更加厉害了。

季覃表情哀婉地继续忽悠，说：“王莘，其实，今天我是给你夸下海了，说我和他会一直相，那是因为我们还年轻，不知天地厚，自以为情就能战胜一切，而真实的现实是，社会的顽抗势力太大，我们也许没多久就走不下

王莘本没想到季覃会祭这样的大杀，整个人都呆掉了，张结。

季覃顿了顿，略略踌躇地说：“其实，我还有一句真心话想说。王莘，我们都是同恋，算是同类人，我们这一类人，注定了人生之路不会平坦，注定了要比一般人更加难以觅得真。可是，我很幸运，先你一步找到了，但是，我相信，凭着你的条件和一颗待人的真心，你也一定会找到适合你的另一半的。那么，作为同类的我们可不可以互相鼓气，互相支持，互为同盟，在这一条坎坷的、很不好走的路上持走下去呢？王莘，既然我决心走下去，我不会后悔也不会退缩，只是，让我难过的是，本来可以是我的盟友的你竟然会来，我追求情路上的第一障碍！”

季覃自嘲地笑了笑：“那样的事情曝光来，一定会在我们附中引起轰动吧？谁能想到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同学们的学习委员，老师里的优秀，竟然是个喜同的变态？不过，也没多大的事，大不了我转学，去别的学校，反正凭着我的成绩想考哪里就考哪里，大学不可能因为我的向不正常就拒绝我学吧？考取了我就一走了之，以后谁还记得这一场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