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澄心下略黯然，说：“你等会儿，我先去理一下她的事情。”

吴澄很大而化之地说：“找什么麻烦？她是我的下属，工作完成得不好，延时下班很正常的，我可以给她发加班费。”

季覃嘴儿很溜顺地说：“她平就那样，你再她，她还是不一定能搞定，但是，你拖着她不许她走，她的怨气会很大，没准儿给别人搬嘴说你假借工作之名打击报复她或是借机扰她，这是一可能，还有一可能，她竭尽所能地账，到更半夜终于好了，但是，这个时间，一个女孩孤回家，万一路上什么事情了，你老板的亏心不亏心？要不要承担一责任？还有第三可能，你因为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家，于是自己开车送她回家，到了地方之后，她因为长时间超负荷的工作力不支摇摇坠，然后你就只好扶着她上楼，到了她家，孤男寡女会发生什么我都想不来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电话那边的吴澄一黑线，说：“不会吧？你怎么那么能联想，敢情是跟着你妈狗血电视剧看多了？我们就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

季覃说：“不会。不过，我觉得不是什么难事。以前在上海炒的时候，那时不是经常研究上市公司的财务报表吗？我还能看得懂一儿，再说了，财务也不是多难的，总不会比数学更难吧？能参加数学竞赛拿优胜奖，两本账难难得倒我？你

季覃继续有条不紊地说：“切，我这是善意地提醒你。其实生活远远比电视剧更狗血。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不到的，你呀，把人想得太简单了，总觉得柔柔弱弱的女孩会被人家占便宜，殊不知条件好的男人同样是女人追逐的目标，手段照样是无所不用其极。其实我不想赞你，不想叫你得意长骄气，不过，客观事实就是如此，你年轻有为，长相帅气，边还没有女朋友，对你有想法的女孩私底下肯定有，你自己没注意而已。要是有人真的那么有心计，就设下这样的圈，到时候还给你下药，成好事，一个月后指着肚给你说有你的骨了，你怎么办？好，你可以不认，也可以不，但是，群众的唾沫得淹死你，名气就坏了！”

吴澄急忙叫停，说：“算了，你别说了，我上打发她走，把这一切可能扼杀在萌芽中。然后，下周一另外招聘个男会计来，总不能再幺蛾吧。”

季覃说：“拿回来，我给你。”

季覃说：“那倒也不必。我又不是叫你开她，你们公司也不能光是男的没女的，搞成和尚公司了！女在公司里既是必须的也是缀，养又怡神，显得公司端洋气上档次！我就是提醒提醒你，唉，我们的恋情不能曝光，其实很脆弱，一微小的不慎都可能会引发连锁反应，我们应该时时刻刻都小心，如履薄冰。”

吴澄吃了一惊，说：“你会这个？”

麻烦。”

大约五分钟后，吴澄又回来继续和季覃通话，“我打发她走了，跟她说搭租车回家，凭发票回公司报销，那么，她就是路上被人劫财或是劫都怪不到我上了吧。唉，算了，这一本账我带回来自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