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覃听到真相是这样，又是羞愧又是难过，抬手掩住吴澄的嘴，说：“你别这么说啊，我听着怎么这么……心酸呢。唉，吴澄，你若是想接着读书，就回来复读考大学嘛，到时候我们考一所大学，你就是我的学长了，学长好。”季覃一歪，一个很可的表情。

季覃愣愣地跟着重复：“什么旁听？”

吴澄将季覃圈在怀里，也望着季覃的睛，说：“不，我不是自卑。我只是觉得有些压力。我有时候想，一个人，不能光是山盟海誓，说几句‘我你’什么的空话。有一说法，

！”

吴澄了季覃的发，摇了摇，说：“不，那我就永远落在你后面了。”

吴澄忽然叹了一气，表情有些萧索，说：“其实，那几个女孩的确不能说是同学。呵，我想叫人家‘同学’人家还不一定承认呢。那几个女孩都是正经八百考大的尖生，不像我是旁听的社会人员。我人家叫女同学，算是自抬价了。”

季覃抬眸定定地望着他，柔声说：“怎么这么说呢？吴澄，我觉得你不是个自卑的人。”

季覃狠狠地瞥了他一，说：“那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说。”

吴澄表情有些尴尬，略略蹙眉说：“季覃，我告诉你，你不会笑话我吧？其实，本来我上次打电话的时候就想和你说的，当时你不是急着挂电话吗？后来我又想晚一再说，等我学名堂再告诉你。唉，季覃，你很好，很优秀，一年没摸书本照样考年级前三当学习委员，将来一定是考北大清华的料，而我呢，没有学历，想学专业知识只能自己搬板凳在人家大学里旁听。”

季覃完全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再顾不上吃醋闹别扭了，地拉住吴澄的手，说：“我怎么听不懂是怎么回事呢？你在大学里旁听课程？是在大吗？”

吴澄气得说：“这和贺斌有什么关系？我知了，你以为昨天那几个女的是贺斌给我介绍的？真是荒唐，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可信任？明明和你说定了一生一世的情，却背着你勾三搭四？”

吴澄，说：“本来我都不想说的，没想到你会误会。是这样的，票抛了之后，我不是没啥事吗？去浦东看了一圈回来，看那边日新月异的建设，我觉得跟着政府的脚步搞这个地产开发是个路，我有了些想法。正好贺斌告诉我，大这学期开始本科课程全向社会人员开放，一般人都可以去听课，五百块钱办一个听课证就可以听一个专业的课程。我就上去大的闵行校区办了土木工程系的听课证，有空就去听课，前段时间因为很闲，我上午下午都有在大的土木系听课，有时候晚上有课的话我就没回家，在学校的招待所住一晚上，这么一来，就认识了一些大的老师和同学。那几个女孩就是土木系的，我在她们班上旁听了几门课，见面会打个招呼说几句话。你误会人家和我有什么，我真不知说什么好。说句不好听的，也就是你把我当个宝，人家大的女生个个都是才华横溢，于，怎么会……”说到这里，吴澄的中闪过一丝难过，当年的失学他不后悔并不代表他不会惆怅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