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娟倒是没在意，见表弟回来十分喜悦，一盆火似地情地说：“退了退了，没事了，就是神不太好。哦，覃覃下午四放学，要是不清洁的话，四半就能回来。你今晚上就在这里吃晚饭呗，我再去买菜回来，哦，对了，你那边屋没收拾吧，灰尘大哟，要是只住一两个晚上就走的话，还不如就在我们这里睡呢。书房那边有张钢丝床，我可以给你收拾收拾。”

季娟只是虚眯着盯着季覃的脸瞧,担心地说：“覃覃,你的睛都有些发青，神看上去很不好哎，要不要啊？实在不舒服就在家里歇一天，反正你成绩好，差一天课也耽误不了什么。要不要老师请个病假，我帮你打电话。”

亲见到季覃确实没又发起烧来，季娟才放了心，又叮嘱了几句话。季覃都答应着，着她走，说一会儿英语老师要过来报听写呢。季娟只好一步三回地走了，临回家前又往菜市场弯了一下，买了两条新鲜鲫鱼，想着晚上给儿煎鱼吃，多撒胡椒面，微微有辣味，养又开胃。

季覃连忙摇说不用，说：“不行，上全区要搞平检测考试，老师都不许我们请假。妈妈，你怎么老是一双睛盯在我上呢？得了，别老挂心我了，反而是你自己，现在病退在家无事，倒是去公园转转啊，扭扭秧歌舞什么的，又能锻炼又能和人接，多好。”

季覃在学校里没滋没味地晃了一天，好容易等到下午放学，听到铃声一响就拎

季娟这才定了神，又惊讶地说：“原来是澄澄啊，你怎么在这里？咦，昨晚上打电话的时候你不是还在上海吗？”

季娟见季覃背着个书包耷拉着肩膀了家门，神实在委顿的样，担心得不行，她在家里转悠了一上午，终于耐不住，趁着午休跑学校去看季覃。

季覃抬手看手腕上的电表，说：“哎，来不及了，再不走要迟到了。妈妈，再见！”

吴澄只能厚着脸撒谎，说：“我一特别好的哥们的父亲昨天半夜里去世了，所以，我买的早班机票赶回来，刚刚去灵堂那边献了圈回来。顺便过来看看你和覃覃，哦，对了，覃覃的烧退了没有？”

季娟神不算太好，还没到家门呢，远远地看见有一个个的男人就站在自家门，吓了一，还以为是撬门溜锁的坏人呢，正有些张，却见来人往自己的方向跨了一大步，喊：“表！”

吴澄十分坦地地说：“表，那太好了。不过，不用麻烦收拾房间和床铺了，我就和覃覃睡一张床。以前我们经常一起睡，晚上好说话。正好我这一趟回来还有票上的事情要和覃覃商量。”

季娟说：“那也行，要是你们不嫌挤的话。嗯，那就给你另外拿一床净被吧。”

候给你把的时候……”

季娟说：“公园里的都是些大妈，我和她们说不上话，不如在家里看电视，给你煮饭。”的确，公园里转着的多是退休后无事的老年人，季娟今年才三十九，确实和那些老年人谈不到一块儿去。

季覃羞恼地喊停,说：“妈,怎么能和小时候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