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覃用笔敲着自己的脑袋，听得一脸认真，先是如捣蒜，貌似很赞同吴澄的话，话锋一转，却说：“大众的顾虑不是没有理，但是，大众都看得到的机会就不是机会了，有句话说得好，富贵险中求，要想发财，必须和大众背而驰。其实我倒是觉得这三十元一张的价格很合理。你想啊，认购证若是定价过于平易近人，比如一两元钱一张，门槛那么低，那不就像买彩票一样？人人都买得起也都会抱着撞运气的心态去买，那必然会导致中签率很低，也就掀不起什么浪了。就是目前这个价格不不低，才有大幅涨价的空间。再说了，现在大众都不看好认购证是最好不过了。你想啊，要是大家都认可认购证的好，万人空巷去抢购的话，我们就没机会了。别说买一万张，就是一张，也买不到，别忘了，认购证必须凭着上海市的居民份证才可以购买，那样的话，人家自己还要买呢，哪里会把机会让我们？哎，说起来，我们还得找个上海本地人陪着我们去买。”

吴澄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被季覃洗脑了，之前还会苦婆心地劝说季覃两句

季覃睛微闪一下，笑嘻嘻地说：“现在你终于觉得票不是唬人的东西了？”

季覃撇嘴说：“在苹果落在顿的脑袋上之前它也只是个普通的苹果。呵呵，新时代遍地是金，就看你有没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睛了。说起来，你先前不是都被我说动了的吗？怎么现在又

吴澄又被季覃的一番话鼓动了起来，上开始想办法，说：“招个人帮忙不是难事，给我吧。”

吴澄顺手拍了一下季覃的，说：“没有，我还是觉得票唬人，但是，现在来了个更加唬人的认购证，所以，我现在看着票能顺了。”

观啊，偏偏自己就跟傻了一样，老大个人了，居然对着一个小孩言听计从，跟着他上了一条贼船！昨天借贷了那么大一笔钱来，现在也只能着着季覃的计划走了。

吴澄说：“我今天都听见有人在议论这认购证的事情呢，说是由申银、万国、海通三家证券公司牵，现在三个老总还在讨论，但是，大致的细则已经来了，说是认购证只面向上海市民无限量发行，一次发行，全年有效，可以多次摇号中签，然后凭中签号购买票。但是，他们都在议论说，认购证三十块钱一张的价格实在是得离谱，太不合理了，你想想，现在人均月工资一百块，一张认购证就去脱三分之一，还不是说买到认购证就能买票的，还要靠中签撞运气。那这个认购证，多了买不起，少了能中上签吗？而且，沪市搞的这认购证的卖来钱最后都是要捐给社会福利事业的，这可听起来够悬啊，不会是变着法骗民的钱吧？”

吴澄着烟想了好一会儿，和季覃商量说：“季覃，我想来想去，觉得票还是比认购证好，最起码有保障，票毕竟是有价的，不像认购证，过期了就一堆废纸，万一……不如这样，咱们把贷来的三十万分两份，一份买认购证，另一份再买豫园的票来摊平成本，万一认购证亏了，票那边好歹能指望指望，不至于都折在认购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