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在这一行当熬炼多年，一双睛简直就是火金睛，早就看这佛像乃是罕见的珍品，却装模作样地拿着个放大镜来来回回地看，故作漫不经心地问：“这是什么朝代的？什么材质的？”

老板见这珍重而谨慎的姿态，忍不住就屏住了呼。

所以，吴澄和季覃今天门，专门翻了各自最好、最面的衣服穿着，可是，看刚才这情形，老毒辣的古董店老板刀一般的神，只需一，就将店的吴澄和季覃划买不起古董的那一类。

吴澄其实也不太清楚，不过这时候必须装啊，再不懂也要装内行啊，便混地说：“朝代可就长了去了，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反正，是我家祖传的。材质嘛，老板你还能看不来？

吴澄转对季覃说：“拿来，给老板看看货。”

季覃从衣襟里摸一个小布包，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

吴澄也笑了笑，直截了当地说：“我不是要买，我是要卖古董。就不知老板你这里收不收？”

见他们两人一个年轻另一个则还是孩，穿上也没有显那玩家的富贵气或者说纨绔气息，男上没了兴致，继续垂拨拉算盘，没有招徕的意思，只把吴澄季覃两人当作看闹的外行。

老板拼命捺住内心的激动，故作淡然地说：“能给我仔细看看吗？”

吴澄也就懒得再装相了，径直走到老板跟前，唤了一声：“老板，不生意？”

古董店老板停下了算盘，抬眸看了看吴澄，见这年轻人虽然不像个肯为了一个玩意儿一掷千金的顽主，气度倒是不小，便收了一些轻视之心，微微一笑，：“您好，请问您是来买古董的，还是来了解一什么的？”

布包打开后，那一尊通金黄的弥勒佛像瞬时耀了老板的睛，叫好久没见过这样的好东西的老板的手都在柜台下不自禁地微微颤动了一下。

老板笑了笑，说：“哟，这话说得！那我就托福开开界啦！”

一看着走来的吴澄和季覃。

吴澄的声音清越，神却很犀利，带着一不容拒绝的霸气。

话虽然说得还算客气，可这古董店老板的言下之意呢就是：二位客官，您要买古董的话就快说，要是把我这里当古董知识普及班问东问西地就省省吧，没见我正忙吗？

吴澄以前听古董发烧友的爸爸提起过古董生意的人都是“只重衣冠不重人”的事情，一般来说，古董店的老板都是人中的人，只要一看店的客人的衣着和气度就能琢磨客人的购买力并据此计划好向客人推荐什么品质的古董，甚至连能在客人上赚到多少钱都有打算的。

老板略微有了兴致，说：“收啊，我们生意的哪能不要生意上门？不过呢，是不是古董得看了再说。您不知，现在好些人自己不识货，把什么假货赝品都拿了来，说是祖传的宝贝，其实也不是为了卖，就为了叫我们鉴定鉴定。您说，这不是加大我们的工作量吗？”

吴澄从季覃手里接过弥勒佛像，郑而重之地放在老板的柜台上。

吴澄心里暗暗骂了一句：“狗看人低”。

吴澄也顺着老板的话说笑了一番，又说：“嘿，老板，我这个可是货真价实的古董。你要看了我这个，没准儿要主动要求加大工作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