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昊空眸邃，笑容畅快：“这么说阿黎对朕用情至？”

黎昕愠恼：“皇上，既然是凤凰神鸟，臣也过差不多的梦。不过这梦中的神鸟，是不愿让人骑的。只在危急时刻抓住了皇上，一路带离了危险之地。”

不过姬昊空的手掌跟钳似的，撼动不开，像是在炫耀他天生的孔武有力，黎昕挣扎了片刻，就任由对方握着了。这微小的举动被他挡住，旁人看不到，也只有他们彼此享受这一刻的默契。

他不兴：“皇上这梦有些耳熟，臣不记得在哪本史书上读过。”

他天天在中，怎么可能瞒得住他？

“骑？”黎昕明显注意到了这个字，和姬昊空相久了，他知对方一肚坏，最占他便宜。

他眸生的一璀璨光芒，简直要闪瞎人的睛。

“阿黎想要什么，朕都能满足你，朕整个人都是你的。”姬昊空溺，“朕刚才了一个梦，梦见朕攀登在陡峭的悬崖上，看就要掉下去，就在这惊险时刻，一只耀的凤凰突然现，将朕驮上了山。朕就骑着凤凰扶摇直上，看到了山巅最丽壮丽的风景。”

“……放手！”

“起来，何罪之有？罢了，想走的人留不住。传朕旨意，朕恐天意莫测，对殉葬习俗恶痛疾，遣散后，许以千金送行，有愿意离开的，就放她们，终是朕对其有所亏欠。”

“……”舒公公一时间不知如何搭话。他停顿了片刻，回：“后和睦，娘娘们经常相互走动，这才都沾染了病气。”

姬昊空略抬起，靠在锦垫上寻思：“几位娘娘？朕后没剩下几人了吧？”

两人正说着亲密的话，殿外隐约

“皇上恕罪！”舒公公顿时矮了一截，吓得跪在地上。

“朕与阿黎果然心意相通。”姬昊空频频，顺着对方，“朕再回忆了一遍，是抓不是骑，那凤抓得朕后背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贪生怕死！无非是怕朕哪天驾崩了，要人殉葬！”

黎昕微笑，别有意：“聪明人太多，这时候还在尽心竭力伺候皇上的人，若不是用情至，便是别有用心。”

黎昕语气平淡：“皇上看来还没醒。臣当然是别有用心。”

自从认识姬昊空，就没见对方幸过哪位嫔妃，现在又放消息要人殉葬，换成他也跑路了，

被揭穿了谋算，姬昊空见四下无人，讪然顿减：“朕这招打草惊蛇，就是想明白，中还有哪些人是贤王的党羽。哪里知人心竟然如此不古……”

“阿黎。到最后朕边只有你了。”

姬昊空脸不为所动，看不心虚，只摸着黎昕的手，回味着什么。

片刻之后，黎昕开：“皇上。臣这段时间一直在您边，这殉葬的消息是您派人放去吧？”

自己肩的凤凰纹，对方见过。

姬昊空明白了，对方这是给他留面才这么说的。

恹恹。一只大手握住了黎昕的手背，挲着细腻的肌理不肯放。

舒公公低眉顺，非礼勿视。

明明是对方刻意为之，非要在他面前装可怜，姬昊空那委屈的表情，好似被全天下抛弃一样。

“……”呸，臭不要脸！黎昕窘了。

舒公公领旨离开，姬昊空颤颤巍巍握住了黎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