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明白了吗？”成帝的动作很慢，就是为了让黎昕看清楚。他黑如漆般的眸，闪动隐晦不明的暗光：“这才是正确的握姿势。”

成帝满意颌首，藏在袖中的五指，来回蹭动，还在回味黎昕手背光的。

“那是朕喜占据的位，在棋盘上并无特殊意义。”成帝解释。

“可是臣也观六路，耳听八方。

姬昊空会突然握住对方的手，自然有他的理由。任由黎昕的手腕从他的五指离，沉默了片刻。成帝目光坦然，语气平静：“黎昕，你握姿势不对。”

黎昕从棋盘上，捡起那一枚掉落的黑，将它放楸木棋罐中，重新开局。

“这样便可以了。”成帝嘴角上扬，“记住这个手势，还有你手腕的角度。黎昕要将棋落在何？”

黎昕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就将对方说得都听去了。古代围棋枯燥的规则，经过成帝中复述，却充满了魅力。可以看成帝对下棋的，介绍起来激情洋溢，难怪常常废寝忘，与大臣弈棋到夜。

黎昕手指一颤，棋就从他手中落，在楸玉棋盘上动几圈，发了一串清脆声响。不过坐于棋盘前的两人，都没注意棋盘上的响动，而是目光碰撞在一起。

手如柔荑，指如青葱，自古都是形容人的手。黎昕的拳梆梆，打在人上疼痛。手指摸起来却又又腻，生得这般漂亮，玉无瑕。

成帝的声音，相较于姬骞低沉。听在耳中却有一特殊的磁，让人余后回味。

了一遍。

“……”黎昕的拳松开了，“姿势不对？”

“你看朕。”成帝当着他的面，放慢动作伸手去示范一遍如何握。他用指和中指的指尖，夹住一枚白冷玉棋，将它放在棋盘的一叉上。

他中动的怒焰，和他说话时云淡风轻的吻极不匹。绷，满戒备，仿佛下一秒就会暴起伤人。

黎昕拿起黑，还未落下，成帝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黎昕缓缓从成帝五指钳制中，回自己的手，握成拳：“皇上这是何意？”

他的棋艺是贤亲王姬骞教来的，与对方对弈从没赢过，不知自己什么平，不过看技能栏里将这一项技能标成初级，就知他学艺不，并不通此。

他手指及棋，棋冰冷却不刺骨，圆的手极好。

“臣，明白了。”黎昕低轻轻说。这下棋之人的讲究多，他刚才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握住棋的，想来姿势有问题，不如皇上的标准。

皇上所用棋名唤冷玉，产自扶桑之东三万里的集真岛，岛上凝霞台上有一手谭池，池中产的玉石，天生黑白分明，冬夏凉，是天然的黑白棋。

“黎昕听明白了吗？”成帝笑。

成帝起来到他边，俯纠正了对方的姿势。这次他修长有力的大手，轻轻着黎昕白皙的指尖，来回摸索黎昕的手指，摆半晌，直到纠正成一个令他满意的姿势。

黎昕抬，这次没有发问，而是无声传达着疑惑。

“臣都明白了，既然皇上让我，臣就持黑先下了！”黎昕。

“天元。”黎昕。

这次他才刚夹住棋，还未从棋罐中取，成帝的手又伸过来，一把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