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眉梢一，瞬间回了神，却还是假装没察觉。

“当时的情况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两者选其一，我当然选你活……”莫洵已经开始摸索苏泽浅的记忆了，回答起来略显迟缓，而迟缓则透一漫不经心，那是他理所当然的选择，不需要思考，更不放在心上，“……说到底，选择权在我手上。”

他抵上莫洵的额，撞男人的意识界，看见那片璀璨星海，长长吁一气来。连接重新建立起来，他终于有了些微的安全。

如果无名剑仙在白君眉中已经是“老了”，那他该是什么？

苏泽浅的识海是连绵起伏的皑皑雪山，莫洵一路跋涉着向前，风声阵阵，卷起雪模糊视线，狂风扑面，却是温的。

损的嘴角激起一片**辣的痛意。

白无常晃了晃被握着的那只手：“你和他打了一架？为什么？结果呢？”

白君眉攥着沈古尘的衣袖，半天才说话来：“那个就是……莫洵要找的人？”

他比苏泽浅，那么当然是由他来保护他。

三恶内鬼哭狼嚎，却是寂静——地府鬼神们对这个地方也是敬而远之的。

白君眉脖后面的汗都竖了起来，外中：“他、他比莫洵大了不止一辈？”

“噫？！”白君眉这回是真惊讶了，“他有那么老？”

神鬼也会回，看寿命只谈今生不论前世，这一世的莫洵是白君眉的后辈，而无名剑仙成名的时候，白君眉也已经存在了。

他冷淡的吐一个字，问句尾音扬起的幅度极小。

年轻剑修稍微和莫洵拉开了距离，没有排斥在这茫茫云海中搂搂抱抱的动作，他撩起莫洵一边的袖，在指尖聚起灵光去温养他的伤。

“我见过他。”

沈古尘握了她的手，从自己袖上撕开，而后握着就不放了。

这一方小天地静谧祥和，另一边的战场上安静却不平静。

“你是该看看，”苏泽浅低笑一声，“看看你不负责任的一死了之，给我留下的是什么。”

那真的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早到沈古尘还不是无常，而是一只恶鬼。

莫洵拍了拍他的脑袋，没有回答，意思再明确不过——安静，让我好好看你的记忆。

莫洵循着苏泽浅的气息向上：“让我看看你的无数回长什么样。”

然而有一日，突然有喧闹声自远而来，无常鬼卒们追着一个人跑了来。

白君眉装着没察觉，沈古尘更是假装不知自己手里握着的是什么，他以一贯的语气说着，“在你还没来地府之前，我和无名剑仙打过一架。”

苏泽浅又是一笑，笑声里满是不服输，都带了恶狠狠的味：“这是在炫耀？”

莫洵微一偏，将苏泽浅的手指叼住，白衣剑修动作一顿，接上了自己的话，“……对我来说，是数不清的回。”

那

沈古尘将视线移到白君眉脸上：“老？”

恶鬼只知杀戮，守三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