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敌人已经在撤退了，穷寇莫追，李家人本来也打算收兵了，但家主夫人的意外死亡让李林李木彻底疯了，他们围追堵截，将百十人屠戮殆尽，造成了天师战斗中极少见的血成河。

“你什么意思？你不想成为他的累赘，然后呢？你就打算去死吗？！你死了我怎么办？！”

李木的妈妈死了。

李木很确定殷商是知这件事的，但他都懒得去想殷商会不会觉得愧疚。

“我不知。”殷商说了句很不负责任的话，“我不想了。”

莫洵的苏醒代表着很多事情将会以更快的速度推，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抵抗外来者的侵略。

殷夫人知这件事，所以才对李木格外警惕。

失去妻，李林的神气骤然弱了，李木继位成为家主。

殷商抬看他，殷夫人也止住了哭泣，女人脸上一塌糊涂，表情是凶狠、防备的：“你来什么？”

不知是因为母亲的死，还是家主的压力，有时候李木说话刻薄不少：“三年来你就没有消停过，但你现在还在山里，这回的绝，你觉得会有作用吗？”

殷坊说愿意将殷商、殷夫人留在山里十年，表达自己的诚意，来换谈判桌上的一个席位。

李木就是在这个时候现的。

“来看看你们，”李木脸上连装来的笑容都没有，“我刚刚见了殷坊。”

死在了殷坊的人手里。

“我听说殷商在寻死，过来看看。”

“是我不想成为他的累赘。”

三年，苏泽浅蓄了发，李木却剪掉了留了很多年的辫，两个人用不同的方式向过去的自己告别，在痛苦中蜕变。

“你来什么？”殷夫人打断李木，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讽刺的是这并不是有预谋的，完全是被波及，两方势力火拼，不是天师的李木妈妈没有自保能力，就那么死在了一失了准的攻击中。

和苏泽浅不同，三年时间在李木上留下的鲜明的痕迹，他变成熟了，也消瘦了，一张脸棱角分明，从李林上继承的，那懒洋洋的腔调不见了，他的气质向苏泽浅靠近，变得锋利起来。

这件事发生后，李木殷商虽然同在山里，但是再也没有集。

殷夫人一直拿这个儿没办法，只能老生常谈苦婆心的劝，曾经的她没能说服殷商留在家里，此刻的她显然也没法让这个固执的家伙回心转意。

“殷坊打算放弃你们了。”李木告诉面前的母。

钟家代表当局山中谈判，以李家为首的天师也派代表参会，迹象表明，在此次谈判之后，山里人与当局有很大的可能联手，预估一下双方可能提供给的资源，殷家也坐不住了。

来分一杯羹倒是其次，关键是一旦山里和当局联合起来，三方势力平衡的局面将被打破，殷家将失去立足之地。

殷商这么说着，没有向殷夫人转述莫洵的话，也没有提到自己的猜测。

李夫人死亡时，李木也在场。

李木完全不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