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洵没兴趣看殷商崩溃的模样，招呼了声苏泽浅一起离开。

男人需要挽回自己的信誉所以一步了解释：“你看过我的本，也见过我的记忆，想必也知一个成语‘画龙睛’。”

苏泽浅：“你是画在寺上的那条龙……”

人生如棋，一步错，步步错。

“是我的睛。”莫洵老老实实回答了，虽然这个回答听上去匪夷所思。

殷商涣散的目光又凝回来：“莫洵，苏泽浅？”他用一觉稀奇夸张语气喊了两个人的名字。

于是他就笑了，笑得歇斯底里，笑得眶通红，笑得几乎哭来。

这是他儿来的产业，他这个爹的没权利替他否决，失去了脱离的机会，再次局中，想要离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有时候，让人崩溃只要短短一席话，毁掉一个人的一生，只需要小小一个决定。

三年的等待，三年的折磨，殷商的心理防线本就摇摇坠，此刻被莫洵直白的，便如洪决堤，全然崩溃。

苏泽浅断断续续的将自己的行动补充完整。

“封印真龙的不可能是凡人，给我睛的又怎么会真的是个和尚。所谓故事，都是三分实，七分虚。”

儿和老婆在山里死不了，既然能活着，就不算亏待了——而他们有营救行动，良心上也过得去了。

“再次享受到权利的滋味——不受制于家族意志的，全然自由的权利，殷坊或许也不想放手了呢？”

苏泽浅显然对莫洵的信誉还抱着一定的怀疑：“你先告诉我那两光是什么？”

莫洵的记忆是在一片目不能视的黑暗中开始的，然后叹息声中，有人在他上了两笔，他才得见光明，并腾云而去。

听见了苏泽浅在背后轻“呵”了一声。

“你想知的，我已经告诉你了，现在到你说了。”

他想到了当初苏泽浅三句不离莫洵，想到了那个嘴对嘴的人工呼，想到了自己傻乎乎的不设防备，对莫洵的殷勤备至。

这张脸是熟悉的：“莫洵？莫老师？”

殷商设地，觉得自己也会这么想。

为了儿殷坊已经放弃过一次权利了，得到的结果却不是自己想要的，现在他又一次站在岔上，同样的选择是否是重复错误呢？

“所以我们现在是不是该相互坦白了？”莫洵环抱双手，靠在树上看着苏泽浅。

一场浩劫之后，山中留存的老树不多了。

殷商神涣散，回到了刚开始的问题：“你是谁？”

他结束了天师和山里人供奉与被供奉的关系，结束了山里人凌驾于天

他说着有些不确定，画龙睛的故事中，不止一条龙，而莫洵的记忆里，他却是唯一一条剩下的。

莫洵没后的动静，心想着等会儿再找你，继续盯着殷商：“或许他们愿意，或许他们不愿意，但殷坊已经被你架了上去，再想下来就难了。”

莫洵回答他“是”。

一边是权利，一边是儿老婆。

回想起来，是那么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