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年轻人又听见了那陌生的呼唤——

“你从哪里找到的这东西？”

“我师父的。”

周围环境一片狼藉，到都是一个个坑，有的山被撞塌一半，中间凹去一块，山岌岌可危，不时有碎石崩落，树木吱呀吱呀往下倾斜。

山风剧烈，撕扯着他破碎的衣衫，然而男人站得非常稳，像是扎地底的磐石一样。

“是你叫了我的名字？”苏泽浅确定自己不认识对方。

红衣女和女白无常除了脸长得一样，几乎没有其他的相似了。

这一句问话与之前两声肯定的呼唤语气截然不同。

“汝为何……”男人一乌发被得散，盖住了脸，他也没想着去理一下，苏泽浅于是看不清他的五官。

“你师父是谁？”

可同为剑修的苏泽浅知，背对着他的人已经是弩之末了。

对面的剑修站在悬崖尽，听见问话又往悬崖下看了，然后才问：“苏泽浅？”

那东西被血浸透了，在空中划过时洒了血滴，苏泽浅也不嫌弃，抬手接住。

他抬手将什么东西抛过来：“这是你的吗？”

“莫洵。”

——或许，只是长得像？

“苏泽浅。”

苏泽浅循着声音望去，看见了一白影。

数百年的禁锢之后，苏泽浅忍无可忍，不不顾的腾云而去！

和记忆中白得纤尘不染的无常不同，前男人的白衣有属于尘世的颜，破破烂烂溅满了血。

背对着苏泽浅的白影显然属于男人。

苏泽浅试探的向前走了一步。

他手中握着一柄剑，看上去是个剑修，他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剑尖滴血。

这是从古言切成了现代白话，苏泽浅听得习惯，觉上却觉得别扭，一梦境和现实混合的冲突油然而生。

终于有人叹息着用笔在他上了两下，给了他自由。

画面又变了，他的视角凝固了，从同一个方位看广袖长袍冠博带的人从面前走过，偶尔有人停下对着他指指，更多的则对他视而不见。前的画面是古时市井，小贩挑担而过，顽童追逐嬉笑，对面挂着酒招的店家几经易手，隔豆腐店里的小姑娘长成人儿，又日渐老去。

剑修一句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然后改了，问：“你是谁？”

寂寞到几崩溃。

是一串木质串珠，因为血的浸泡肮脏腻，苏泽浅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拨动串珠细看，越看越觉得熟悉——

悬崖上的男人说：“我听见了你的名字。”

陡然间他反应过来，那一富丽红衣的女就是白君眉。

第一二四章

男人站在一片悬崖上，往下看着什么。

时光一日日过去，苏泽浅被迫看着，听着那些听不懂的方言，受着时光的逝，会着隔世的寂寞。

背对着他的男人动了，他转过了。

“是你的？”

而前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