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降低成本的手段——财大气的人才能用的手段。

“你这里如何？”莫洵为苏泽浅。

莫洵和吕天师在拍卖厅门分手，立刻有人趁着他走回座位的几分钟来预约莫洵拍卖会结束后的时间，这一回天师们就没之前那么矜持了，几乎是一窝蜂的涌上来，抢着说话。

反过来说，大家也能从拍品上推买家的份。

莫洵一笑：“看你帅啊，看得呆了。”

来和苏泽浅说话可能不自报家门吗？

苏泽浅闻声转，一转却是一愣，他的师父嘴角带笑，一双眸在黑暗中反拍卖台上的亮度，一儿寒星似的光芒让他的睛显得更加不可测。

那些没钱的小家族要什么好判断的多，因为他们没有资本，只能拍自己最需要的。而他们也有自知之明，从不和大家族去竞拍。

“有人冲到我面前来犯傻，我让他继续傻下去。”莫洵在黑暗中往吕天师的方向看了，被束缚了魂魄的人表现如常，没人看他的命已经在别人手上了。

至于散修，他们在无象殿拍卖会上于弱势，多是好几个团队联合起来，一起竞拍，他们竞拍的东西最杂，但谁都能看那些东西都是他们需要的。

“怎么样？有人和你说什么了吗？”等人都走了，苏泽浅低声问莫洵。

男人的表情和平日里有微妙的不同，也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关系，苏泽浅姑且问：“怎么了？”

“都是虚虚实实的打探，看我势单力薄，想拉我伙的有，说我不忠不义投靠敌人的有，想从我这里走捷径，得到山中宝藏的有，劝我改邪归正，将榕府的力量和盘托给天师的有。”

莫洵没去揭穿他：“继续看拍卖会吧。”

“拍什么。”莫洵侧对苏泽浅说。

苏泽浅看着看着也看了规律，所有人都是有备而来的，只在特定几件拍品上全力以赴，像张钟李家这些有钱的，他们最看中的是什么是最难判断的，因为他们会拍一些其实对他们来说没什么用的东西来迷惑别人，避免别人在他们势在必得的东西上和他们竞标。

苏泽浅拿不准莫洵想要什么，下意识的想保护那些天师：“我不知他们是谁，不是天师界上层圈里的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莫洵已经走到自己的座位了，苏泽浅看着一群人跟着莫洵过来，已经盯着看，这句话当然听到了。

可惜的是，莫洵的回答和中场休息前也是不同的，下半场拍卖会后约的就是晚饭了，他说的是：“晚上等得听阿浅的安排。”

微弱的光线打磨苏泽浅的廓

年轻人看了莫洵一，也没站起来，吐字清晰的对天师们说：“各位，拍卖会就要开始了，请赶快座吧。”

拍卖会继续着，有材料有武，无所不包。

时，背后跟着的目光几乎不加掩饰。

“呵。”莫洵发一声冷嘲，“不忠不义，改邪归正？谁说的？”

苏泽浅在明晃晃的赶人，拍卖会也确实要开始了，天师们只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