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闻骁、费屹、方立向学校递
了原三人小组的国赛参赛申请。
闻骁知他是说方立
。
他故意把话说得很难听,在等闻骁翻脸。
闻骁说:“因为你落后了。”
重不是放弃比赛,而是放弃比赛的遗憾,可能会伴随费屹终
费屹就是后者。闻骁并不是蛮不讲理,要他回归赛场,只是以目前的情形,费屹与其说真的无法
,倒不如说是作茧自缚。
“不了,”闻骁摇拒绝,扬了扬手机,“该说的我都说了,之后我有另外要谈的人,你请自便。”说着,把手机切到和夏珏的聊天窗
,已经拨
了语音通话。
其实在很多人看来,数模竞赛是一项吃力不讨好的活动,尤其近年,数模大赛获奖的保研政策逐步取消,改为加分。但对于真正数模的人而言,参加比赛、迎接挑战,永远是一
享受。
灯影下,费屹一
气,眉峰蹙起,像沉沉的山峦。
“叫人吧,”安静片刻,费屹说,“一起谈谈。”
方立报上名没有?”
这话似乎是开玩笑,又似乎是认真的。路灯旁就有一条长椅,他们谁也不坐,像在较劲。
闻骁却依旧很平静,没有还击,只是说:“我们看到你爸发的最新消息了,筹款近期会结束,你妹妹的情况也在好转。他说,你们一家正在慢慢渡过难关,之后一定也能慢慢步正轨。”
所以哪怕父亲已经展现积极的心态,他也选择
忽视,把自己置
更悲观的境地里。
费屹在原地喃喃:“真是反了……”
“三个月,”闻骁给他算了笔账,“或许都不用。你基础扎实,比赛前两周、或者一周再巩固练习也可以。”
事情貌似顺利,闻骁其实有些后怕:费屹昨晚应该是孤注一掷,仿佛只是随便站在那里,如果能遇到他或者方立,就留些余地谈一谈,如果没遇到,就什么都算了。
数模国赛针对本科生与专科生开设,分组行。明年九月,费屹已经大四毕业、
社会,不
备参赛资格了。
“上次是,这次也是,”闻骁继续,“何况我们哪怕要参赛,以后也还有机会。你呢?这将会是你的最后一个九月。”
费屹一顿。
闻骁拨通了语音,一边和夏珏聊天,一边走了。
“你们这样就没意思了,”他说,“我现在这情况,继续参加比赛,你觉得现实吗?还是说我不在,你们两个就
不了事?”
闻骁说:“没有。”
费屹沉默一会儿,:“你都开始说教我了。”
费屹移开视线,表情一瞬间变得烦躁。
闻骁说:“因为每次见面,先提起比赛的都是你。”
“那不代表我就能分心!”费屹提了音量,“谁都不知
下一次意外会在什么时候发生,我
本没办法走开。而且既然我已经选择退
,比赛就是你们的事了,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找上我,不自己去好好用心?”
——他似乎一直在为妹妹生病的事自我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