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别看了，你费爷里只有学习和比赛，别的不挑，”方立笑嘻嘻，“是不是？”

“看得来，你费了大量力去思考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杨教授继续说，“这固然好，但也不能太钻角尖了，否则反而会陷自我怀疑。建议你好好想想自己以后的规划……主要是看，有没有兴趣学术一块。”

数模赛历来参与者众多，遍布十余国家，包括多所世界级名校。在这样级别的比赛中获得优异奖，也就是一等奖，当然是一个足够拿得手的结果。

“走了走了，聚餐去，”他一副乐颠颠的样，脚步轻快，“老规矩，新人请客啊。”

闻骁看向费屹。

同月，两周后，数模赛成绩炉，闻骁所在的小组获得了优异奖，MeritoriousWinner。

闻骁听得微怔，心想：就这么简单吗？关于他的理想，那层困惑的纱完全被揭开了？

闻骁说：“可以，你们想吃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对此杨教授说了一席话，让他的印象很。

有酒今朝醉，有人信奉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闻骁显然是后者。他总希望自己可以捉摸透生活，不必浑浑噩噩、被动接受，而数学似乎提供了这样一可能。

赛M奖等于一等奖，上面还有O奖和F奖，分别是特等奖和特等奖提名。

而假如费屹不满意，

但这并没有到令人乎意料的地步。毕竟他们这支队伍，只有闻骁一人是首次参赛，费屹和方立都是老将了。

费屹没说话，大概是默认了。

方立大咧咧开始菜。费屹则一直在神，思考着什么事。

化蝶36

最终三人走一家碑很好的火锅店，因为到得早，没怎么排队就顺利座了。

“还可以，”果然，碰面时，费屹只是作了句简短评价，“比预计的好一。”

杨教授说：“很多人在我面前说过学习、数模，翻来覆去也只有两个字，无法解释更多。反而你，不清楚自己是否，但有能力、有野心、有渴望，并且觉得一切与自己的生活息息相关，这不是真正的，又是什么？你要承认你和数学的缘分，你敢说你在这方面没有理想？”

闻骁发现了这一。他没有夏珏那么心思细腻，能察言观，比较准确地推知对方的想法。他看费屹从他们成绩、到现在一起吃饭庆祝的态度，直觉费屹是对比赛结果不满意。

方立倒是真的心情不错，因为在这次比赛中，北大的荣誉总数超过了隔兄弟院校，未名BBS总算扬眉吐气。

“涮锅？烤？日料？随便来吧，都行。”方立飞快回答。

转到了四月。

愚人节那天，闻骁收到了一张夏珏发来的照片，他们宿舍六个人居然集穿了裙，摆pose合影。

他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没有失望，然而也看不获奖的喜悦。或许是因为他去年已经拿过M奖了，成绩与今年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