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过去，有意要和王妈妈谈一谈这件事，打算辞职换一份工作，否则有一白拿人家工资的不适。

王静愤然：“那你知不知如果你说你不了，我妈会怎么想我？我已经尽力让她兴了，你别添了行吗？”

“那你想什么？”王静不耐，“没见过你这样的，白拿工资不乐意，还嫌工作太清闲。”

“这是我爸，”她把相框摆到书桌上，“那天我见到他了——有记忆

“你等着。”王静说着，从位置上跑开，走房间。

“不是不满意，”闻骁微微皱眉，解释，“只是我发现，原来你并不需要请家教——你在功课上其实没什么问题。”

自己为家教，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闻骁转开视线，望着窗外转暗的天，说：“我知你可能有一些不能说的家事，我不兴趣，也不会追问。但我这份工作，对你我来说确实都没有必要。我会和你妈妈解释清楚，你不用担心她怪你什么。”

随着她的举动，闻骁隐约产生了一自掘坟墓的觉，几乎可以预见到今日的结果，那就是他短时间内或许真的辞不了职了。

闻骁问：“那她为什么不兴？”

王静当即反驳：“你想得！”说完气鼓鼓地怒视闻骁。

这是第一次，闻骁从她中听到“爸爸”这个称呼。此外对于王静的某些话，闻骁不知为何，觉得十分熟悉。

闻骁平静：“你这样有什么意思？”

“你把这些都写了。”随后王静推过来一叠试卷。

闻骁反问：“你就这么希望我从你妈妈那里白拿钱？”

闻骁顿时有些痛，不知她是怎么回事，怒气从何而来，也不知该怎么和这小孩沟通。他索抱起手臂，靠在椅背上注视着她。

闻骁一怔。

过了一会儿，王静小跑回来，手里拿了一个相框。

王静说：“我妈兴给我请家教，就让她请，她兴就有意思。”

“……反正你不能走，”王静说，“不然我就告诉我妈，说你待我，心虚才走的。”

闻骁还是估了这个年龄段，大多数孩的心智成熟程度。他自己早熟得过了，就以为全天下人都像他以前那样，会对隐秘的家事讳莫如，而其实很多小孩都还于竭力争取关注度的阶段，他们最受不了的，就是从他人中听到类似轻视以及“没兴趣”的说法。

“因为我爸——”王静脱而几个字，上意识到什么，闭嘴了，警觉地看着闻骁。

因此见到王静时，闻骁首先声明了这一。

谁知王静突然变得情绪激动，抬起大声说：“我什么都乖了，你对我还是不满意？”

这番话他自以为够清楚了，可王静抓到的完全是另一个重。她睁大了睛说：“‘一些’家事？你‘不兴趣’？你知我们家发生了多大的事吗，你本想不到！”

闻骁看了她一，说：“哪怕继续家教，我也不可能直接帮你写作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