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睁问。

作为回应，闻骁表示疑问地稍偏了一下，右耳垂的耳钉折的灯光，随之一闪。

“……哥，”黄被盯得心里发憷，苦着脸叫，“真没剪坏，就是好像短了儿，理杨梅正好。”

黄举手发誓：“绝对不会！我保证！”

“你等等，”季新词听得不对劲，“你这叫剃坏了——那要是剃好了，得是什么样？”

“那你们这里——给修眉吗？”闻骁忽然问。

闻骁看了看镜里的，没发现什么异常，说：“这样刚好。”

昼夜温差大，闻骁在白T外面了件黑夹克，下是直筒仔，包裹着一双笔直修长的，不疾不徐地走着。宿舍没有独立卫生间，他在走廊上遇到了去上厕所的季新词。

最终闻骁起时，同在店里的好几个女生，甚至男生，都在悄悄打量他。还有人举着手机想拍照，被闻骁漠然的视线一一扫过，讪讪放下。

和下午一模一样的称呼，却是截然不同的两语气。

闻骁顿了顿，问：“你是不是把我后面的发剪坏了？”

闻骁说：“要是修眉也修坏了呢？”

闻骁没回答，自己对着镜仔细端详片刻，看见眉边沿被修掉的分，肤比周围浅一些。这多少让他有些不自在。

“修，修，”黄一听有要求，觉得有戏，上来了神，“这样哥，我给你理杨梅，再加免费修眉，保你满意，怎么样？”

有人谈天，以及不大不小的音响，通通混在一起。杂的环境里，闻骁正昏昏睡，蓦地听见传来“啊”的一声。

“……大哥，”季新词先是看了他一，然后是第二，再然后呆住，“大哥！”

“真的帅，”黄在旁边赞不绝，“我就说吧哥，这就适合你。你这简直要赶上明星了。”

闻骁只能勉接受了这个没什么可信度的保证，毕竟发已经剃短了，也没法再粘回去。

令人意外的是，黄剪不行，修眉倒是真的在行。也就一分钟不到，闻骁再照镜时，觉自己确实有不一样了。他本眉型很好，而且密，稍微修掉杂，眉都锐利了许多，一凝神，漆黑的珠摄人心魄。

闻骁透过镜，淡淡与他对视。

黄脱：“当然没有！”

闻骁了，说：“剃坏了，有短。”

所谓此地无银三百两，过于调的“没有”就是“有”。

“要不然再短？”黄试图劝说，“我给你理个杨梅吧，很行的，特帅，特适合你。”

黄支支吾吾半晌，：“也、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哥，你想剪多短？”

他边说，边用手机找所谓“杨梅”的图片给闻骁看，闻骁看来看去，觉得不过就是短一的寸而已。

“你——剃了？”季新词问，看样已经把膀胱问题抛到脑后了。

他推门去，回宿舍楼，一路上都忍不住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