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实习期，结束就让他走。不过我也没想到，他连去接你一个大活人都接不好——怎么样？考的。”

唱到“你的心了无牵挂”时，他倏尔有些恍惚，觉得夏珏会在自己边，接下后面四句。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而已，他却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受也不算什么。闻如是是个好，每一个家有每一不同的亲情，在这一刻，他也是幸福的。

考刚结束，如果不是对考生极有自信，无论家长或老师，都不会这么快询问。之前在学校，米群飞见到闻骁，都没说什么，闻如是却敢问。

然而闻骁唱歌是真的不太行，当初那四句已经是经过一番苦练的结果。

“闻哥来一首！”

他是最晚到的一个，其余好些人从晚饭起就一起聚餐，待到现在。米群飞已经走了，他作为正义的人民教师，绝不肯和学生一起混KTV。

“找我？”闻骁觉得奇怪。

杜文说：“对啊，隔文实班的姑娘们，十有八九——你懂的。”

闻骁自己还没察觉，和夏珏慢慢聊着天，还是杜文跑来，找到他说：“你怎么还在这儿？有人找你来了，还不少！”

闻骁与闻如是告别，打车去班上毕业聚会的商场。

闻骁看着他，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机，以及手机屏幕。

闻如是笑了笑：“就知，去年也是这样。看见没有？茶几上，特地买来给你垫肚的。”

“就正常发挥，”闻骁也完全不介意，坦然，“饭菜我没时间吃了，赶着去同学聚会。”

他一直推拒，最后俞绮笑嘻嘻：“那就唱呀，我给你！”

可惜没有。

这个电话，一直打到了毕业聚会的尾声。

“突然谢什么，”闻如是把一杯温递给他，笑，“还是要恭喜你，复读生。恭喜考结束。”

闻骁只好接过话筒唱了几句。

闻骁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见一小袋全麦吐司。他了谢，两片，叠着草草吃下去。

“来一首！来一首！”

——比边其他同学晚了许多的、自家人的祝贺，到底还是来了。

闻骁喝的动作稍停顿了一下。

一面说，一面手速飞快，前奏上响了起来。

写了十来张，才有人发现他，惊呼：“闻哥来了！闻哥什么时候来的！”

之后他走到门边。杜文：“上厕所？我也去。”

于是那四句就在他的晃神里过去了，后面的全靠所有人一起狂吼挽回气势。闻骁趁机把话筒到汤嘉荣手里，重新回到角落，一张一张写完同学录，由远到近，依次还回去。

特大包厢，室内开着宇宙球灯，光溢彩，音乐喧天。因为人多，频率也，闻骁悄无声息地躲一个角落里，借着一微光写同学录。

闻骁说：“打电话。”

她太了解她这个弟弟了，她知、且信，闻骁的优秀。

杜文立刻反应过来，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