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新生统一在场馆底层坐小凳，听上去憋屈，但胜在离舞台近，方便录摄。二和三则可以坐上看台，其中又以三年级的座位视野最佳。

：“也、也没多晚。”

由于人多，场内环境十分嘈杂，即便邻座之间，不刻意凑近也听不清对方说话，而隔得稍远的，沟通基本全靠吼。

“以后十半前必须休息，”闻骁着他的脖，声威胁，“否则下次我值，专扣你们宿舍的分。”

天气凉了，夏珏浑上下在外的，除了，就只有一段雪白细腻的脖，此刻在昏暗的环境里被灯光一打，亮得晃。

“前前……前排，闻骁前面那个！”

闻骁平静地扫视一圈，确定他们是在说夏珏。

夏珏看得了迷。等到舞蹈结束，主持人登台报幕，他回，目光转向闻骁。

他已经足了心理准备，但刚才那场表演的程度，还是远远超了“中生文艺汇演”在他心目中的预期。

“酷？”闻骁扬起眉，“你看上哪个了。”

舞台上灯光亮起，四名主持人昂的开场白中，闻骁伏下.，附在夏珏耳旁轻声：“以后不能带你去电影院。”

和往年一样，开场是街舞社的舞蹈串烧。群舞，十来个衣着亮丽的少男少女，灯光炫目，节奏火，气氛瞬间被带high。

“真的？”

“什么？”夏珏盯着布置华丽的舞台，正专注，没听清。

夏珏双手拢在嘴边，伸着脖小声：“他们好酷啊。”

闻骁说：“你知不知？你脖在反光。”

闻骁满意了，靠回椅背上，开始看演。

第一个节目就这么，他想到自己之后也要登台，压力剧增。

位置据班级安排。夏珏与闻骁是隔班，因此距离很近，分别在西区的第二、三排，而且恰巧是同一列，夏珏只要转个，就能和闻骁对上视线。

夏珏自己当然看不到，还以为闻骁是在取笑他。他把卫衣的兜帽上，毫无威慑力地侧瞪了闻骁一。

“哪个？”

“怎么了？”闻骁在他后，很方便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你快别逗我了，”夏珏埋怨，“怎么办，我现在有张。”

每晚除了宿巡夜，学生也要协助查寝，三人一组，巡逻二十分钟，有权扣除违规宿舍的纪律分。

闻骁摸了摸他的耳朵：“张什么。你上台就知了，底下就是一片黑，什么也看不见，只唱你的。”

什么也没有最后一句话用，夏珏舒了气，安心不少。

理科实验班男女比例10:1，别的不说，嗓门绝对够大。坐下没一会儿，闻骁就听见后排的人大声讨论：“那谁？怎么那么白？”

“不骗你，”闻骁，“而且你忘了？台上我和你在一起。”

“知啦。”夏珏小声应，歪过，讨好地蹭了蹭闻骁的手背。

晚六半，晚会准时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