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这也意味着，闻骁必须在现有的成绩上提20分左右。米群飞曾经说这对他而言不算难，可闻骁心里清楚，那不过是鼓励的话，真要达到，绝不容易。

他摸了摸鼻

汉语之博大，在这一刻彰显得淋漓尽致。

骁收回视线，说：“他叫杜文。”

“我”了半天，吱不声。

闻骁不置可否。

“你明明知！”夏珏愤然，加快脚步。

有时闻骁甚至有些心虚，不知自己将来会对夏珏到如何过分的地步。

回教室的路上，闻骁继续和夏珏讨论这次的月考成绩，一方面告诉夏珏从这个阶段开始，提分会越来越困难，要他好准备；另一方面，闻骁也在为自己打算。

闻骁还不放过他，在后面悠悠：“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拉钩还算不算数？”

夏珏浑燥，声如蚊呐：“我事先声明，我不是上赶着找……那个，你也不许说我……那个。”

闻骁看了他一会儿，抬手。

闻骁：“差不多。”之后忽然想起什么，问夏珏：“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闻骁听得实在好笑，故意问：“那个来那个去的，到底是哪个？”

“光华理学院……我听说过，”夏珏回忆，“之前王老师也提到了，说那里面都是状元班。”

“防患于未然嘛。”夏珏嘀嘀咕咕。

他想尽可能地为闻如是分忧。

“那、那好啊，”夏珏不敢抬，只翘起一小指，“要拉钩吗？”

“什么话。”夏珏好奇。

两只小指勾住，停顿两秒、四秒。夏珏似乎猛然意识到什么，蓦地收手，问：“你其实只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闻骁脚步停顿，双手在袋里，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他本没有捉人的好，但夏珏总能勾起他无限的恶趣味。

“……啊，”夏珏低下，耳朵有红了，憋了许久，小声问，“你想吗？”

“我知啊，是你同桌吧，上次给我传过话，”夏珏想了想，说，“嗯……有瘦，睫长的。”

——各意义上的。

闻骁瞥他一：“到底是谁看得认真？”

夏珏直接跑了。

闻骁：“房烛夜，金榜题名时。”

“你？”闻骁问。

“你怎么什么话都一个语气，”夏珏气急地抱怨，“我分不清的。我——”

其实闻骁的言语恶作剧并不甚明，偏偏夏珏在他面前像是中了邪一样，稍撩拨几句，就会自己把坑挖到底，然后义无反顾地下去，乖得要命，反应也十分可。

他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回答，夏珏又开了。

闻骁一怔。他本来只是想逗一逗夏珏，没想到对方还会回问，好像当真了一样。

上周，去上海途中，闻骁已经决定，确定于明年报考北大光华理学院金学，辅修法学——机缘巧合，这一计划长久以来都被他挂在，作为一枚挡箭牌，如今竟然真的付诸实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