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夏珏小声说，“有些不会——先不说这个。”

刚刚想到就想摸了，还是那么，清，有香。

“是啊，”闻骁在一边帮腔，问他，“麻不麻烦？”了他的发。

从昨天到现在，闻如是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看到闻骁笑了，每次都是在提到夏珏的时候。

夏珏忐忑：“我就是随便买的……”其实百度了半天，还担心自己带少了。

“成年了还算早恋？”闻骁也笑了笑，“不早了。”

至于情，其本就难以捉摸，无论发生在异亦或同之间，都是如此。向，从来不是对一段情产生怀疑的理由。

其实他也是。毕竟闻征明当初骗过了所有人，如果连自己的父亲、最亲的亲人都不可以相信，那还能相信谁？

闻如是有吃惊：“怎么拿了这么多东西来？”

此前，虽然没有在明面上阻拦，她对自己的弟弟突然喜上一个男生的事，内心还是存疑的，总担心闻骁是心血来或是如何，最终害人害己。然而现在，她发现那些忧虑似乎都是多余的，真正重要的是闻骁和夏珏在一起之后的状态，他们很好，他很幸福。

闻如是却是双笑，：“你过分了吧，秀恩都秀到跟前来了？早恋胆还这么大。”

闻骁不置可否，淡然写着手里的理卷。

虽然表面上看，闻如是比他成熟、比他稳重，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家破裂的负面影响。但背地里的暗伤是溃烂还是愈合，只有自己知。

一家人。夏珏听到这三个字，脸迅速变红。

“我可没那么说，”闻骁，“就是觉得你这次生病……我想有人能陪着你。”

“我再过三四天就能院，到时还得把这些带回家，”闻如是笑，“都是一家人，这么客气什么？”

“但如果没有夏珏，我现在不一定在哪里，”闻骁说，“，我以前就觉得，你好像很少相信别人。”

“——人小鬼大。”闻如是评价他。

他走到闻如是床边，乖巧地喊了声“”。



下午三刚过五分，夏珏就来了病房。

闻如是默不作声。

而她自己……

闻如是半开玩笑：“怎么，自己谈了恋，就迫不及待要把推门了？”

闻如是怔神，而后摇摇：“人总是要靠自己过困难，不能把期待放在别人上。”

“你呢？”闻骁忽然问，“没有打算？”

嗯？”闻骁疑惑抬，想问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和空手来去的闻骁不同，他提着两桶□□、一箱、一只果篮、一大束粉康乃馨，再加上还背着个书包，整个人像座移动货架。

闻骁上前去接他手里的东西，问：“作业写完了没有？”

闻如是望着闻骁右耳上的耳，觉得他正在与伴生多年的、来自家的压抑影渐行渐远，终于焕发了这个年纪里少年应有的飞扬与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