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为你好。”闻骁补充。

闻骁自觉失言，叹了气。

夏珏站着不动，也不吭声。

夏珏背对他，望着地铁门上的一小块玻璃。呼啸声穿耳而过，外面漆黑，间或闪过几块广告牌，玻璃面上倒映着车内重叠的人影。

——这双鞋是闻如是给他买的。

瞒着我？”

“那你就不是学生了吗？”夏珏反驳。

夏珏的情绪与其说是气恼，倒不如说是失落。他盯着自己的鞋尖，过了片刻，视野有些模糊。

他想：大概闻骁是真的觉得，这样骗他没什么大不了的。诚然，闻骁这么对他没有坏，使他能安心参加月考，只是这觉……好像他理所应当是个局外人。

“你的意思是想听歉？”闻骁问，“对不起。”

虹桥是始发站，下距离发车还有一段时间，不断有人上来找座。闻骁不可能独自占两个位置，只能让别人坐下了。

拍了个空。夏珏气极了，不让他哄。

嘈杂的背景音里，闻骁站在夏珏后，淡淡问：“闹够了没有？”

闻骁被躲得心里不太舒服，：“你是学生，不是医生，对你来说当然是考试重要。你要知，像月考这样的质量大考，机会是很难得的，考一次少一次——”

“好了，先去乘地铁。”他安抚地拍了拍夏珏的。

“过来。”闻骁沉声。

夏珏默然，。

时间太晚，他们没再去医院打扰闻如是，而是回到之前住过的、闻如是在嘉瑞苑的那房。嘉瑞苑在肇嘉浜路地铁站旁，刚好离

确实是一句歉没错，可听在夏珏耳中，不那么有分量。

“我在问你话，”闻骁，“你准备闹到什么时候？”

两人一前一后朝地铁站走去，无论闻骁怎么调整步伐，夏珏都不乐意和他并肩。

闻骁忽地站起，把位置让给了附近一个拖着两只大号行李箱的年轻女孩，在对方的谢声中朝夏珏走去。

闻骁下意识：“我就这一个。”

这状况持续到了地铁。闻骁都已经找好了两人空位，夏珏非要站在门边。

“我也——”夏珏说到一半，眶微红，“你把我当外人是不是？你觉得我不算有。”

“怕影响你考试。”夏珏的尾在火车上靠歪了，几绺碎发掉落，闻骁伸手替他理了理。

地铁开动。

他用力抹了一下睛。

两人的目光在镜面反中汇。

夏珏低喝：“是我闹吗？是你骗我。”

闻骁转动，以一个他人看不见的角度，在夏珏上拧了一下。

“……你！”夏珏又惊又怒，浑绷，猛地回瞪他。

“考试哪有重要？”夏珏躲开，“你快带我去医院。”

闻骁注意到他的动作，语气放缓：“好了，没事，过一周院，之后会回句州和我们一起。”

夏珏低下，避开他的视线。

期间他一直盯着夏珏，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