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城走后，何谦在原地看着两步外睡着的人松了气，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脸，凑到耳边轻声唤：“沈凉川，醒醒。”

桌上的手机在几分钟后再次响了起来，屏幕上是显示来电人“何谦”两个大字，沈凉川在铃声响起的第一秒猛地抬起，睛都亮了，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后用手指提起来递到余城面前，余城嘴角了下，指着自己：“我接？”

......

余城叹了气，在中间的键上了一下，屏幕亮了：“后悔了吧？”

城忽然苦笑了下，这会他才明白过来打电话过来的是谁，沈凉川今晚喝酒为的应该也是他。

他不敢再看，怕舍不得——舍不得不是自己的人。

余城愣了，心里又酸又涩，他有嫉妒那个人了，但又不忍心看着沈凉川这样，于是凑近了些在他背上拍了下，嘴里苦苦的却还温柔地安他：“没有人会不要你的。”

二十分钟后，余城视线落在酒吧门匆匆来的男人上，简单的t恤衫和宽松仔，净清，看起来像个年轻的大学生，不过年轻人少见的几分成熟和稳重却在他上不可忽视，让人莫名地因此觉得有安全，引了酒吧里不少人的视线，余城想，人如其声，应该是个理智又不失温柔的人。

他的意思是后悔没接电话了吧，不过不知沈凉川想到了什么，一下就不作声了，好半晌就在余城以为他要醉过去了的时候，沈凉川垂着脑袋笑了一下，听见他委委屈屈地小声说：“不后悔...是他先不要我的...”

沈凉川不知是醉没醉，趴在桌上似乎睡着了，和醒着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余城看着这张当年一就陷去了的脸，像失恋一样心酸，他笑了一下，回朝男人的位置看过去，恰好对上了男人的视线，男人想来是看到了刚才那一幕，脸不太好看，越过他看了趴在桌上的沈凉川，余城看他走过来便站了起来，敛去了笑，丢下一句“给你了”转就走了。

沈凉川睁开，神却没有想象中迷糊，甚至还保持着几分清明，带着冷漠的警惕，让何谦还有些意外，怕把人吓着，他好声好气地放柔了声音：“站得起来吗？回家了。”

那个叫“何谦”的人。

“沈凉川？你在哪？”接通后电话里男人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温柔好听，不过似乎有些着急，余城看了此刻趴在吧台桌面上的沈凉川，整个人像是被顺了一样安安静静的，一双睛目不转睛地看着这边的动静，他无声地叹了气，说：“他喝醉了，在我旁边。”

“......”何谦好笑地捉了他不安分的手，不顾周围人的光，把人背到背上就往外走，沈凉川那样看不醉没醉，也不知认不他了没，何谦把他背起来时还担心他防抗，结果还好，走

沈凉川喝完杯里的酒，忽然长手一伸从桌面上扒拉着拖了过去，他手指在屏幕上戳了几下，没反应，他抬望向余城，里迷茫：“没电了。”

他不说话还好，话音刚落沈凉川的手一挥，准确地拍在他脸上，幸好他没用力，看起来倒像是撒一样轻轻地挠了他一脸。

沈凉川保持着这个动作看着他，余城犹豫了下，一脸牙痛地把手机接了过来——他算是明白了今晚沈凉川为什么反常的答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