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千的确不是因为功力尽失才那么生死不能的。”

柳之祁的脸立时耷拉下来，果断冲她翻了个白：“是啊，我来的多巧，正好伺候你们两个。”

门扉被人推开时，那人着实是怔了怔，方才着急忙慌的到沈千容跟前，从到脚的细细打量着她。

沈千容和应儿现在小镇上那座简陋的院落时，远远的就听见熟悉的声音。

当年之事应儿也辗转听过一些，因而瞬息间就懂了。

“我来我来，你还是好生养着，别有扯动了伤。”那人急急地说着，生怕叶阑青有什么动作，再牵扯了伤，几丝鲜血来。

“什么话？”

沈千容抬起，面微惊：“你知了？”那晚她没有明说，却也没想到，他会直接猜到。

当年千万般怔，自以为和沈潇潇是生离。后来明白是死别。

沈千容了然他的担忧，只好整以暇的看着站在前的男，不由得笑：“柳之祁，你来的倒是凑巧，正好劳力了。”

她上素白的披风，很是素雅净，附和着下摆的刺绣，白鹤在湖面掠过的风景，更是衬得姿态凄清风雅。

“那是因为什么？”沈千容颇不愿承认，难是因为母亲吗？她多半可以想象，师兄鞭笞之时，多半也说了不少戳人心窝的话。那些话语想必比鞭挥打在上还要令人难受。

应儿因着自家公的份，自是也不能多说。只低声：“公临走前，特意命人给千带了一句话。”

他握着她的手放他的怀里着，沈千容上的寒意似乎也减了许多，不由得嗔笑：“待你好了，我的手便不凉了。”

千在听闻那句话后，到底是整个人萎靡下来，没了一丝生机。

应儿摇，她确然是不知。只知有人去说了句什么，再有人侍奉千时，他的脸便是全然萎靡了下来。

叶阑青顺势握住她的手，微微眨：“嗯，好多了。”他说着，余光瞧见柳之祁和应儿颇有力见的退到一旁，这才哑声：“千儿，我的好坏，你应当最是清楚。”

这与往日的她截然不同，尤其，那张明明着了粉黛仍是气血不足的面目，不能不令人心悸，她的到底有多颓败。

“我原本不确信，今日见到你，便确认了。”他心疼的握着她的手放在掌心，“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却原来那一日，公当真不过给他捎了一句话。

可他和那个人，其实自始至终，一句话都不曾说过。不论生离还是死别，他的每一日，都是生不如死。

沈千容忍俊不禁的咧开嘴，一面随着他往里走，一面笑：“不必不必，你照应好叶阑青就是了。我不用你。”

沈千容也不再理会他，径直走到叶阑青边，扶着他在椅上坐下，关切：“可好些了？”

他：“你的，初时是生离，后来是死别。生离和死别，你都不能如意。”

“哼！”

仍是许久以后，在千的某次大醉之时，应儿才凑巧听来他的呢喃之语。

沈千容歪着脑袋，边的笑意愈发温怡人。然而……

叶阑青抬望见她的那一刻，便想大步奔到她的前，但终是竭力克制住，他确然是不宜过多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