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纳轻皱着眉：“还是说你觉得很不愉快？”

小王手支撑着床站起来。昨天得过于激烈，他的腰现在酸无力，也没什么力量。但站起来还是能到的。

说真的，他一直怀疑白鸟其实没那么喜自己。尽平时很亲密、被保护着的时候真的觉得很幸福，但他仔细考虑和白鸟认识以来的事情，总觉得是这样。白鸟平时和他在一起玩闹看起来似乎很愉快，实际上又是怎么样呢。

“本来你会在我边、辅佐官只不过是因为客观上的安全考虑。因为你有跟我父王的约定。仔细想想的话我既不合群又喜耍小聪明，在我边也没什么前途。你也一把年纪了还要照顾我这小孩，我本该想到的……”

白鸟有一很不舒服的觉。从脚底往上蔓延。

他又想起了白鸟之前说莲姬“是他和这无聊世界的唯一的联系”。

“厕所。”

凯纳静默了一会儿，从他怀中抬起看着他：“没有什么在发生了之后能像‘没发生过’。我们每天都要见面，装得来吗。”他停顿了一下：“我很喜你啊。现在不是对我自己还是对你都可以大方承认了。”

白鸟比父王还要年长、对父王都是一脸厌烦，却要照顾个15岁的孩，迁就他、考虑他的事情，这真是个困难的工作。白鸟从来没有抱怨过，所以凯纳一开始没有去考虑。其实稍微想想就知是很麻烦的事情。他几乎是凯纳的爷爷辈了，一把年纪还要像个小孩似的陪他胡闹，实际上应该会很烦躁吧。

“现在的话，还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一时脑残了。请忘了这件事吧。”他突然说，松开抱着白鸟的手，双手支撑着自己转过去。把被单披在上，一只脚踏到地上：

“你要去哪里？”

“我扶你过去吧？”

“不用了。我得冷静冷静。”凯纳回一笑：“我刚才竟然说了那么害羞的话，现在觉得简直没法人。请让我一个人呆着吧。

自己真是笨。竟然一时冲动就告白了。没有想过对对方来说可能是很困扰的事情。

“我又没这么说……”

“对不起。我有太累了。一定是因为受到了惊吓，脑有短路了。”他说着嘲笑了一声，“别在意这傻话。你说的没错。就当没发生吧。”

凯纳拖着被单，非常慢地挪动着脚步。

小王却兀自说下去：“被我表白了也只不过是徒增困扰而已。会让你不知以后工作时要怎么办吧……”

“坦率面对自己倒是件好事。”白鸟的声音轻柔飘渺，难以捉摸。

没错，对白鸟来说，世界上除了莲姬之外的东西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和小王发生了这意外一定觉得非常无聊和麻烦吧。

发生这意料之外的事情已经很麻烦了，之后竟然还被告白，一定觉得很蠢吧。但他是个有风度的人，表面上当然不会直接这样说来……

他突然想到了这一，就和梦突然惊醒了一样。之前没来得及考虑这个可能。

“……也是呢。虽说当时你意识不太清醒，普通这事情都会想要和女来吧……”

……该死。一旦开始考虑就觉得越来越消沉了。一些过度悲观的想法也都冒来，一渗透，浸染他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