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顾沉的声音，不大却足够威慑力，“就在这里穿”

楚亦笑手里拿的一睡衣不是睡袍，是上衣和下衣两件。他磨磨蹭蹭地伸手去，想了一想，先穿上衣再脱浴巾穿下衣。

楚亦笑伸手一碰浴巾就躺在了他脚边，他一下就穿上了又把上衣往上，手忙脚地扣完纽扣，再转过来在床的另一边躺下。

“先把浴巾拿开”又是顾沉的声音，俨然后面目光一直在盯着他，他全的神经瞬间绷直了，只觉气血往脸上涌。

“坐下”顾沉示意对面的位置。

“楚亦笑”一声大吼。

顾沉难得地没有吼他。

“找到工作了？”

他起来下楼去，洗漱完毕开始把昨天的面粉拿来小糕，他只能得小小一个，时间太长怕来不及。把好的小糕放微波炉的时候楚亦笑顺手去熬稀粥。

他垂着眸，想着是不是今天得特别不好吃，以前顾沉不好吃也不至于要把他吼来，早上的顾沉有着楚亦笑期盼的样。

他脱下睡衣，打开了浴霸往自己上冲。大概冲了一下后就拿着浴巾裹着就去了，打算回到卧室再找一睡衣穿上。

楚亦笑以前也试着问过，顾沉会吼着：“你T.M能不能给我闭嘴啊？”吓楚亦笑一，但他总忍不住想问一句。

顾沉在餐桌前坐下，叫了一声：“楚亦笑”，楚亦笑没听见，因为顾沉在吃饭的时候不希望有人打扰。

楚亦笑赶回，慌忙跑去，站在一边低着小声问：“什么事？”

楚亦笑不敢冲太久，顾沉太久看不到他会觉得他嫌弃顾沉。

他每天都熬稀粥，却又想着每天给顾沉换上不同味的稀粥，有时候放下青菜瘦，有时候放香菇玉米，有时候放一些海鲜。照着谱尝试新的类的粥之前都会提前试吃过再决定第二天要不要给顾沉。

顾沉没回他，脸依然很难看，反问一句：“你今天心情很好吗？”

他看着顾沉一直在神凝重地看资料，小声问一句：“工作辛苦吗？”

顾沉从不评论他的手艺，他只能从顾沉吃完早餐之后的表情去揣测是否合味。

断往下滴。

楚亦笑第二天六半在生理闹钟作用下醒过来，扫了一睡在旁边的顾沉，顾沉睡着了也还皱着眉。昨天没有替他抚平，现在楚亦笑不由得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替他了一下。

就算是这样只裹着一半，要这样现在顾沉边他也觉得很害羞。卧室的时候顾沉在床上看文件资料，楚亦笑背对着他面朝墙直直地挪向衣柜，拿睡衣又直直地挪去打算到外面换。

顾沉盯了他一，吓得他神躲闪。

幸好大多数时候顾沉都是不挑的，除了太甜。

楚亦笑走到台上伸伸懒腰，太刚升起来，洋洋地晒在他的脸上。

楚亦笑局促又不安地地坐下，手放在桌下方不断地叉搓着，想缓解自己的不安情绪。

楚亦笑很开心顾沉没发脾气还回了他，小声地“嗯”了一句，上就把脸埋被里，不知是害羞还是条件反。

面包机弹面包的时候顾沉下楼了，刚好豆浆机里的豆浆也已经磨好，楚亦笑倒来放在一边凉着，转去把小糕拿来，又倒了一杯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