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爪哇犰星如今只剩下并且其实一直就只有这一个引外界的“”：犯人。

但是江昶决定不谈这件事，其中牵涉太，大分都是自己的猜测，说去，对大家都不好。

江昶有些不习惯，他从来没遇到过人工审查这事：“不，我不是的。”

这猜测很自然，狱警家属可以凭借证件，直接从绿通订票。

那天告辞回家，江昶独自坐在无人驾驶租车内，他呆呆听着车内提供的音乐，大概是随机选择的缘故，全都是些过时很久的老歌，哀叹地球的湮灭啦，对新兴民星球的向往啦……过了一会儿，江昶关掉了音乐，开了星域全网自己的账。

旅行计划一栏，票务信息显示已经票，虚拟票务员在柔声播报着旅行小贴士：……爪哇犰星的北半球将在下个月最严寒的阶段，请到访国家监狱的旅客添置足够的防寒衣。另外因为雪崩，国家监狱附属雪场关闭，请留意您的行程安排。

“不，我不是观光客。”江昶有生气，“只是订张票而已，为什么我要接受这么严格的审查？”

到现在历历在目，他仿佛目睹了一颗心的破碎。

小分时间会有：捕捉时事焦的记者，冒险、想去一睹“雷神之怒”风采的学生，以及寻找浪漫觉的诗人。第一类在没有新闻的时候会消失，第二类在考试季节就会死绝，第三类有像蚤，时不时冒来零星一两个，但等你想关注他，他就又到别的地方去了。

然而三个月前，当江昶在星际通航上订票时，却被罕见地了人工审查：“您是犯人家属吗？”

“那么，纯观光？很抱歉，今年雪场不对外开放。”

蓝沛哼了一声：“用了将近一百年的星域全网，三分之一的民星球存在联络不畅的现象，都烂成这样了还不改造？难坐等它崩溃的那天到来吗？我看，周荃纯粹有病！那家伙是不是生怕整个星域不分崩离析？星域网络垮了，与他到底有什么好可言？他是不是希望天鹫副星亡国灭？天底下怎么会有这议长！”

江昶一笑：“旅游。”

那个虚拟的狱警形象了个

沈枞一怔：“要门啊？”

“还不是斡旋？咱们市长和国会闹得太僵，你看他来的时候，正好是国会表决全网使用新程序的当，新程序就是咱们市长一力推荐的，但是国会认为全网改造太费钱了，议长周荃一直在反对。”

爪哇犰星唯一勉可以算观光的就是它的雪场，这玩意儿最初是为了给监狱创收，但是后来发现观光客不如预期的多，雪场的地貌也不理想，赚的那钱还不够给伤亡游客赔偿的，因此雪场开放的次数越来越少，至少，江昶已经连续三年看见雪场关闭的通知了，当然理由永远是雪崩。

“好好的，总统又跑来嘛？”蓝沛问。

沈枞笑：“所以总统就是个纯拉架的。再打打太平拳，也不过如此了……忙的是我们这些底下人，尤其阿昶这个大忙人。”

“下个月总统到访，又得忙成一锅粥了。”沈枞说。

江昶默默关掉旅游信息。

江昶靠在沙发上，歪着脑袋懒懒：“和我无关。我请年假了。”

去爪哇犰星的客人，大分时候只有两类：狱警家属，囚犯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