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谁？”

那是一张令人难以忘怀的脸，不是说有多么好看……其实好看也很好看，但问题不是那个。

“廖靖的那个魂主，我见过！”江昶急切地说，“他来过学校一趟！”

“真的真的！”江昶拼命，“看得非常清楚！”

照片似乎是在一个废弃工厂里拍的，光线很暗，镜正中，是一小小的尸。

校长睛一亮，他又对那边说：“这个见过噬魂者的孩会绘画，他说他可以把那人的脸画来。”

画完了，江昶皱眉仔细端详着面前的肖像，应光网很适合绘图，

“关于这件事，江同学，警方目前还在校园内调查，你先不要把消息扩散去，以免引起学生们的恐慌。”

然后校长又抬起来：“你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现在回想起来，那人看上去并不苍老，很像那在社会上活跃的有相当地位中年人，但是他的气质里，有一些让人害怕的、常年沉积不散的邪恶东西。他的脸几乎没有瑕疵，丹凤，修长的鼻，线条清晰的嘴。但是，太像假的了！

被了灵魂力的尸，会呈现极为燥的状态，仿佛全的分都跟随灵魂力消失无踪。

“尸照片已经发给我了，你可以确认一下，是不是廖靖。”

校长吃了一惊！

但是江昶没法反悔，既然答应了校长，他就只能着把残余的记忆都掏来。

“你真的见过那个人？！他确实来过学校，我们已经查过了，那人使用的是假份，而且巧妙地躲开了所有的监控……你真的见到他的脸了？！”

“那太好了，你是唯一的目击证人！”校长快步走到旁边，开信息端，“是我，我们这边有个孩见过那个噬魂者！”

画着画着，江昶自己也开始糊涂了：那人真的长这个样吗？哪有大活人会长成这样？！会不会是记忆错了呢？

那个男人，是一非常不对劲的英俊。

江昶却猛然抬起来：“我见过他！”

说是小小的，因为，那是一尸。

真是奇妙的记忆，江昶一面画一面想，明明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总共也不过一瞥，但那张脸却生动地浮现在江昶的脑海里。

镜里的廖靖，依然穿着七年生的校服，领的金红领边彰显着他的份。

是的，不自然，而且死板如同拼凑，好像是把很多人的脸杂糅在一起，最后拼凑来的一张脸，就像那些由电脑汇总来的“全天鹫副星人平均相貌”这图片。

江昶被校长助理带到了隔房间，校长助理帮他调了电绘画仪，江昶一面苦苦思索，回忆着那个黄昏他看见的那张脸，同时一在应光网上，勾勒那人的五官廓。

廖靖脸上的神，有一茫然的安详，仿佛幼儿挣扎得累极了，终于放弃的表情。

校长说着，开了照片。

江昶的汗，一下竖了起来！

衣服很大，他的看上去非常小，脸也显得非常小，因为是尸，所以仿佛忽然倒退了年龄，显得像古怪的婴幼儿。

校长一愣！

江昶只觉得胃酸往上撞，他一把捂住嘴！

那是一令人到不舒服的好看。

“记得。”江昶说，“我能把他画来。”

校长贴地关上了星域全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