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谈话的后半分他和弟弟被家政阿姨发现，就再也听不到。

他们后来再说什么杜景恒也记不清楚了，一直到林医生过来把他们赶走，他才抬看了穆今一。

杜景恒似乎想要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却在下一刻就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穆今对他一个笑容，抬了抬手上的杯，轻声说：“有空过来玩，请你喝糖。”

“大儿留下，小儿送走。”

杜景恒捂住弟弟的嘴，不想让弟弟声。

请你。

他觉男人的视线似乎在他转了一圈，让他不自觉地握了手中的玻璃杯。

然后，他就遇到了穆今。

他甚至看到了自己的生，小小一只红着脸闭着，手中握着另一只小小的手。

“小时候的亲密算什么？”杜宗不耐烦地说，“等在真正的利益面前谁还在乎兄弟情谊。我的继承人只能有一个，你们若是想让两个孩都留下那就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听到早就遗忘许久的女声虚弱地说：“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

弟弟一直很听话，只呆呆地看着他，握他衣角的手却把他的衣服都握了褶皱。

“帅？”

他看到自己第一次见到穆今时候的模样，穿着军训服扶着中暑的室友去医务室。敲开医务室的门，第一就看到斜靠在窗边喝咖啡的男人，刺的光只能让人看到他侧脸的廓，却不知怎么让他有些愣神。

“爸！那都是您的亲孙啊！”女人皱眉有些难以理解，“他们两个人一直都很亲密……”

杜景恒没回答，他边的室友却咋呼地应了下来。

他把视线埋在那一杯糖里，听边‘中暑’的室友和这个男人胡侃。

回去之后，室友和其

“这是哥哥。”一个带着笑意的男声说，随着声音，杜景恒觉得自己仿佛被举了一些。“哥哥嘴要大一儿，嘴角向上翘。”

间看完了自己的一生。

“坐啊！”穆今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指了指对面的椅，笑起来的模样让他觉自己仿佛成了那个中暑的人，被光晒得乎乎，分不清东南西北。

“我只是过来实习，你们要是情儿我说不定就留下了。”

杜景恒睁开，看着面前年轻二十岁的杜宗冷脸说到。

他看着穆今用糖兑了清递过来，听到他笑着说：“军训时期医务室就成了避暑胜地，你们也还好是遇到了我，要是林医生在你们这些偷懒的人就该被赶去了。”

正好和穆今视线相对。

杜宗让他彻底变成了只能依附他生存的继承人，哪怕在十年后他终于搬回了父母的家，面对原本应该最亲近的血缘至亲，却疏远如同陌生人。

“女朋友？哎呦你们这些小孩儿，两句话就聊到私生活啊？”

那个时候他已经五岁了，弟弟拽着他的衣角在他后，两个小脑袋凑在一起，偷偷往书房里面看。

然而那是在对他一个人说，杜景恒心底有这样的直觉。

也不知为什么，遇到穆今之后临死前的黑白记忆也仿佛突然有了光彩。

只知在半个月后弟弟被送到了乡下外婆家，而他也从生活五年的家里搬来，去了杜宗一个人住的冷大房里。

“你室友不是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