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次清洗的布料，有许多地方已经泛白，并且多都有细小破损，该是初七平时练习的时候划破的。

书架旁有一张石桌，旁边摆着一张石椅。桌上只有一叠奏折和一盏微弱的烛台，再无其他东西。

沈夜几不可闻地微微一叹，无奈地从初七手中拿过衣裳，仔细地看了看，初七则乖乖地立于旁。

“是的，主人。”虽未得到期望的夸奖，但这并不影响他一直追随沈夜的视线。

接着却见沈夜眉微蹙

“没有，主人。”初七迅速起，并用有力的声音回答，似要证明，自己真的没有受伤。

却见沈夜

内，只有一盏微弱的烛火。

见他只是瞄了一，此刻微微有些失落的初七，：“把衣服脱了！”

书架旁，隐约可见一个黑影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本古卷，可以看，这份古卷，已有一些年代，边角已经泛黄，但却无任何破损，可见常有人翻看，却又很仔细地保存着。

沈夜已经连续工作了三天三夜，刚才吩咐完华月一些事宜后，理了下今天送来的奏折，方才想起，今日是初七幻境试炼的第一天，也该看看这数月来的教导成果了。

而初七自沈夜踏寝殿内起，便已察觉，沈夜上独有的气息，无论在哪里，他都能第一时间捕捉到。

亦如他第一次见到沈夜那般虔诚。

而正是如此，初七此刻里亮起的光芒和一脸求夸奖的表情，不加掩饰，表无遗，就连那微弱烛火，似受到鼓舞，轻轻跃了几下，更亮了一些。

那人看得及其认真，似乎永远不受外界扰，地上还散落着几本古籍，上面都是些难懂的古老文字，不知哪些是已经看完的，哪些是还未来得及看的。

所以此刻的他，早已从如风般来到沈夜跟前，单膝下跪：“主人！”

而这些破损，最显的，是左肩上那条长长的裂，且了些许白皙的肤，看得是今日刚划破的。

本座的人，本该如此优秀！

光好像就此静止了一般......

最让人动容的，是透过烛火，可见脸下那两滴朱砂印记，血的红，诡异而又悲伤，如两滴犹落未落的血泪，似在泣诉它们曾经有过的故事。

沈夜一急，本能地想伸手去扶，刚伸一半，却只是一甩袖：“起来吧......”顿了顿又：“可有受伤"

动作捷的初七毫不犹豫地执行了命令，却拿着衣裳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接下来，要什么......

借着微弱的烛火，可以看到初七穿整齐，发丝未，想必是试炼后已经梳洗过了。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可能说来的。

直到殿内现另一个影......

初七上还是穿着刚醒来时的衣裳，那是瞳随手不知从何拿来的一件旧祭司袍。

遗憾的是，沈夜似乎有意地忽略了这些，径直走到桌旁的石椅坐下。

不得不说，初七执行命令的效率非常，三两下，并已脱去外衣，净利落。

此时的初七并未面，在无他人的情况下，初七是被允许摘下面的。

影的主人，微微动了动，微弱的烛火映了一张白皙的面容，长长的睫微颤，低眉瞬间，划了漂亮的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