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定，苏佑清这回倒是机灵，为三人倒好茶又斟满酒。

这些“他们”指的是冯二爷那些同父异母兄弟们。和自己一母同胞的冯任重死在警察局长任上，他这两年与家族那边的联系更少了，父亲好几年也没见。

“佑清，这是二爷，你以后就跟着听差。”日生。庞佑清腰站着，了一下，完全没有下人的自觉，冯远不由多看了一，心里有些疑惑，当兵当傻了？不错，人还神，年纪小了。

“……！”姓苏的竟然挨着自己坐在了下首位，冯远运了运气。

晚霞透过层层叠叠的云，西天的火烧云映照着黄河，河更红了，黄河岸边的二渡，这是河与伊克昭之间唯一的路，十里站在这里，无心看这九曲黄河万里沙，万涛风波自天崖，正心急如焚的等渡船。

此时，日生带着苏佑清急匆匆返回冯府，冯府比往常冷清许多，若大的冯府，一路走过，只有要的几个人，内房，只剩冯远的娘，苏佑清没跟来，站在门外候着。

“人带来了?”

“好了，一起吃吧。”冯二爷难得的和气。

“事情不好办吗？”冯二爷早已等候着，饭菜都齐了。见日生来，问。

“是他自己要留下，手人品都不错，稳妥，当个保镖使，你也方便些。要不你见见?”

“那就让来吧。”

日生明白冯二爷的苦衷，国共他两边不靠，一旦内战，不论谁胜谁负，他两边讨不着便宜，自己的家底又不是那么清白，乘早跑路才是路。

“你觉的合适就好，只是……我这一走，说不定这辈……”冯二爷觉得这个人名有些耳熟，也没在意。

“还好，帐上的事明天冯敬之报你，只是留下个人给你，叫苏佑清。”

“庄那边……能散还是散了吧。要钱的给钱，要地的给地，别亏待了。”冯家原本也屯田养兵，抗日时被当局收编，剩下的就是些看家护院、耕田地的……至于他们那些人想什么，我也不了。”

“可惜了，是个生意的料……”冯远说，“下时局动，要内战了，你们也安分，许多事呢，都心里明白，我是不打算站队的，把那个后勤长辞了，咱上面没人，难迎，就不去凑闹了，生意也收了，省得他们俩边疑心。”

“带来了。”

“我知二爷的意思，这就去办。”日生见冯二爷发了半天呆，忍不住说。

日生在外为冯二爷事，心里惦记十里，想晚上和冯远提自己打算离开的事。遣散众人时，大分守家在地的都要了地，还有的要了银票。有个叫苏佑清的，自己要求留下，日生想冯二爷即使要走，也需要个临时差遣的人，这个苏佑清他倒是了解，话少能，长得堂堂相貌，自从自己当教官，看他底好，有意栽培，枪法手没得挑，正合适，所以没经冯远允许就答应了。

冯远今日不知何故，一杯接一杯的喝，日生也只能陪着，倒是一边的苏佑清没怎么喝，这冯二爷有个病，一喝多了就哭。又因这世上，离别酒最易醉人，这不，冯二爷不自知地就喝醉了。日生知他心

日生把信给冯远。

……

“噢……去办吧。晚上和我用饭，没别人，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