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说实话……冯甜这姑娘不错的，就是倒霉，跟了那畜生！”

顾西洲淡声：“接着呢？”

“你……”老伸手用指指着老爷的面门，嘴张了张,却没发任何声音。

老人的话刚说到一半,很快就意识到顾西洲的话和他想得不一样。

“等我和老太赶到的时候，就看见那畜生在家里……我当时就问他，那死的是谁啊！他这才说那天他和老二一起回去的。

老人泪婆娑，说话断断续续，“赔偿款下来了，冯甜刚把钱还了，打电话给我说把剩下的二十万都给我和老太，说我们两大儿死了，小儿失踪以后日不好过，她当时一边打电话一边说，我就突然听见她的尖叫着叫那畜生的名字。

“当时我觉得不对劲儿啊，就去问冯甜，冯甜摇说不知，但是那天我看见有几个人到她家里讨债，这才知那畜生在外面赌博借利贷，欠了八十万的利贷。我看见冯甜被那几个人围着打……”

“你说谁、谁死了？”

“可是后来有一天我去找冯甜，就看见街上有个人长得很像我大儿赵国，我就跟着他，叫他……我以为是我的幻觉，可是我越叫他，他越跑。

“您中的阿是您的二儿赵？”宋乾皱眉试图确认地问。

老爷，声音哽咽：“是的，七年前死的其实是我的小儿。”

“是为了骗保，所以才说是小儿的吗？”



老人让顾西洲几人坐到客厅的沙发上，这才说：“既然你们确定死的就是我儿，那我就实话实说吧。

“一个星期前？”老人反问。

“死了……他……”老浑发抖,眩地站不稳。

顾西洲，“现在你愿意让我们去谈谈吗？”

“七年前，那个畜生开车带阿回家看我们两老，在路上的时候，那畜生说公司里有急事，就让我的阿开车把给我们两老人带的东西带过来，结果路上那车突然起火爆炸，我的阿就死了……就死了……”

旁边的老爷看向老伴儿半晌,：“死了哈，这畜生！死的好！”

顾西洲摇摇了手机上的报告：“你儿，大约一个星期前在宁庆市凤凰山发现一尸，昨天我们用你烟上的DNA经过鉴定确定死者和你是父关系。”

老人摇摇：“刚开始我不知是他们两一起回来，我也以为死的是那畜生，车上有他的证件，我的那个大儿媳妇冯甜也说衣服就是那畜生的，我就真当他死了，后来小儿失踪，我真的发都白了，哭了，累了，一辈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难受啊……

“我本来说把家里房卖了，给冯甜还利贷，冯甜拒绝了我，她说之前赵国自己给自己购买过一份商业险，赔偿款大概有一百万元，等赔偿款下来她先把钱还了，多的拿一分给我们。

发白的老爷盯着顾西洲憋了半天，没说话来,片刻后他松开挡住大门的手,似乎一瞬间苍老了许多，这时候昨天为他们开门的老伸手夺过顾西洲手里的鉴定资料,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