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在玄清充满喜悦的目光中，伸手轻轻了他的额：

他邀功似的。

一了战神殿空间，宋青书立刻便松开钳制住玄清的手，任他一下翻在半空，中哀哀低鸣。

“玄清真能。你保护了我和阿城。”

宋青书却听得一怔。

中途他甚至一度失去神智，前幻象纷至，令他心骤然生起一戾气，似要将天地万尽数毁坏，方能好过些般。

玄清只觉得一奇异怪力凶猛澎湃，在自己内四窜，所经周经脉，时而冰寒彻骨，时而暴烈灼，使得他全气血随之膨胀，经脉似要炸裂开一般，痛苦异常。

只稍微想象一下，几千年来守卫战神殿，一向自诩“好蛟龙”的玄清便不由浑发冷，心底冰寒一片。

玄清被夸奖了，弯着睛笑得一脸满足。

他委屈，小声咕哝。

“嘿嘿嘿~”

等到师妃暄和宁奇见桌上裂成两半的和氏璧竟在两人不转的注视下，生生消失，不由自主惊叫声，这座院落中，早已没有了三名“始作俑者”的影。

桌上碎成两半的和氏璧一把纳袖中！

宋青书心中一时百味陈杂。

好像连上一直持续着的剧痛，都暂时忘记了一样。

幸好有青书和阿城在。

“玄清哪里疼？”

“玄清？你这是怎么了？”

玄清听到他温柔的语调，不由觉更加委屈了。

“我把它咬碎了！这样它就害不到青书和阿城了！”

但宋青书知，他本没有忘。

他之前便有些猜到玄清之所以会去咬碎和氏璧的理由，却想不到，在“咬碎和氏璧”这件事有极大可能就是导致玄清此时莫名浑剧痛的缘由的现在，玄清最先想到的，不是他不该咬碎和氏璧，这样他就不会受苦，而是咬碎和氏璧，实在太好了！

既有被守护的动和骄傲，又有对玄清的心疼和担忧。

“全都疼。”他说着，将自己刚刚所有受，尽数对宋青书讲了，见他皱着眉沉默不语，又小小声嘀咕：“所以说都是那块玉的错！青书，我就知那块玉不是好东西！幸好没让青书碰到它！”

***

幸好那时青书行事果断，将他制住，否则若他神智尽失，一时被幻象所惑，犯下不该有的罪业……

说到这里，忽然又想起自己此前那个无比英明的决定，玄清虽然疼得依然一一，中却现了喜又得意的笑意来。

那微微搐的，不时闪过忍耐的睛，闭起的蛟吻……

他又庆幸又委屈地想着，一双金的大睛因为持续的剧烈疼痛，和烈的后怕，而闪烁着漉漉的光，看上去可怜又可极了……

都是他在忍疼痛，只为不让宋青书和叶孤城自责担心的证明。

宋青书轻摸玄清上蛟角，见他目光虽仍有些涣散，却似已恢复了几分神智，这才开询问。

果然，对面那个恨不得将他捧在手心里疼的人闻言，脸上顿时现几分心疼之来。

他柔声问着。

因为，现在疼的是玄清自己，而不是宋青书和叶孤城……

下一刻，叶孤城也未回，只伸手，握住宋青书伸来的手掌。

“青书，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