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总是只会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来考虑世间的一切问题。

人群之中，许多被人他嘲讽得满脸通红，有心想要辩驳，却又发现无话可辨，一时之间不由张结，行状更显可笑。

“说我六叔不六侠之名？谁给你们的资格？丐帮前任帮主？那位所谓的‘带大哥’？”

难不就是因为他骨奇佳，本领，为人又正直重义，能带领丐帮更上一层楼么？

可笑吗？

总归都已经死了，纠结那又有什么必要。

宋青书声音清朗，语气中充满讽刺，一字一句，都好像重重锤击在在场众人心上，不将他们的良知锤心脏，不将他们闷在中的一黑心血锤咙，就不肯罢休一般。

“这事的人，拥护前者的人，居然自觉有面目站在我六叔面前，说他‘不六侠之名’？”

众人无语默然。

不。

神威，阅历、气势皆不比他的段誉自然没了发光发的余地，只好缩在两人背后继续个没甚存在的小透明……

宋青书止住自由发散的思绪。

三十年前的契丹人队伍该杀不该杀又如何？反正杀都杀了。

宋青书理都懒得理这些执迷不悟之人。

想想也是有可怜。

既然早知今日，当初又何必拉他丐帮，何必传他帮主之位？

乔峰知晓自己世后会不会对宋国人怀恨在心找当年参与过围杀行动的人，尤其是带大哥复仇？

“不替你主持公就是不念旧情，不承认你的指控就是假证，不睁睁看着你们污蔑乔帮主就是辽国的细走狗，不肯任由你们随心所向乔帮主上泼脏就是仗势欺人。”

宋青书所说的这些没人想到吗？

“宋某还是那句话，谁给你们的资格？”

“宋国武林的规矩，宋某不才，今日算是彻彻底底地领教过了。”

不能想。

契丹人嘛，他是好是坏，杀对如何，杀错又如何？

众人闻声扭看去，只见乔峰拉开挡在前的殷梨亭，上前两步，伸手，从背上解下了一碧油油的竹。

林中再次陷了一片死寂。

当然可笑！

当然有。

他冷声：“但宋国武林的规矩，还不到我元国武当的上！我六叔行走江湖行侠仗义闯名号的时候恕我直言在场的诸位，又都在什么呢？”

正是丐帮帮主信，“见如见帮主”的打狗。

反正他是辽人了，他不能再丐帮帮主。

他目光再度定格在夫人上。

“犯下大错却不肯承担，只怕污了自己名声就隐瞒真相多年，将当年那遗留下的孩由别人养大，等人长大又鬼鬼祟祟暗中观察，见人骨绝佳便从小给人输‘忠于大宋为大宋奋斗至死’的念，以仁义德之名将人束缚在你们认为最好最正确的框架里，只要对方跨这框架一步，就‘格杀勿论，杀他者只有功劳没有过错’……”

良久，终于，人群中响起了一声叹息。

林中众人哑无言。

不敢想。

会如何，不会又如何？

乔峰手臂一扬，只见那打狗

只是不知看他在不知情之下亲手杀死自己的同胞，汪帮主和其他当年事件的知情人，心中又何想？

非但如此，他连丐帮人都不能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