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省觉得这个问题，好生奇怪，仿佛就在说自己要把一个内侍从御监调到直殿监，还要问他意见一样。

而后举起白的，“这个叫‘柔情似’，任谁三贞九烈，用了这个，也都得不成样。”

如果没人提，朱凌锶还是可以忍一忍的，可他想要跟人说说谢靖，想到几乎要抓狂，现在卢省一说，就再也忍不住了。

可他也不能跟别人说，被人听到了，不说他自己怎么样，首先对谢靖，影响不好。

卢省倒是不疾不徐，叫内侍站得远远的，又把朱凌锶往里带了一些，这边就全是书了。

不过这样似乎真的有机会展开一段恋情……

真是……叫人一拿起来，就舍不得放下。

“谢大人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

连卢省都忍不住在心里摇轻叹。

“朕……想叫谢卿，心甘情愿……”朱凌锶不知，这么说卢省能不能明白些。

史书里把和皇帝好得不清不楚的臣，叫“佞幸”，谢靖要是沾上这名声，可不还得气炸了，就算以后在一起了，也要小心不能给人发现……停停停停，朱凌锶用手拍拍自己呼呼的脸颊。

朱凌锶还在惊讶当中，被卢省推推胳膊，又给他递了一本，朱凌锶半推半就，接过来一看，

这时候就听到卢省说，

“这有何难，”卢省一拍脯，把朱凌锶带到另一个架前。

上前去回话，能在皇上前卖个好儿，没想到朱凌锶啥都不要。

这样的艺术珍品，令人见之忘俗，什么都好，就是不利于防暑降温。

“他心里……愿意吗？”

朱凌锶手一抖，艺术珍品掉到地上。

“皇上，您中意谢大人，叫他来伺候不就得了？”

掀开一看，就把他闹了个大红脸。

朱凌锶一脸惊讶地看着卢省掏黑白两个小药瓶，不懂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总不会是类似哈利波特里的迷情剂吧。

朱凌锶就要把脸埋到书架里去了。

嗯，还能兼顾各取向者的不同需求，虽然在表现上存在差异，但是人们肢语言中，表现来的快乐却是相似的。

发黄的纸页，散发一燥的淡淡甜味，有一格架上的书比其他的矮一些，朱凌锶信手一本。

朱凌锶红着脸，假装自己心中毫无波动，翻动着书页。他居然觉得画中的一个人，有那么一儿——虽然究竟是哪里，他也说不清——就真是有一儿，像谢靖。

想不到在后明，也有这样的绘本，关于人结构的描摹，既合理又写意，各姿势充满了想象和创意，场景的变换凸显了创作者丰富的生活经验，独匠心，魅力生动。

卢省先是举起黑的，“这个叫‘大展雄风’，据说先帝爷爷最喜的，用一次可以应付十多人。”

“那你觉得，谢卿……他心里……”朱凌锶声如蚊蚋，脸红得像要滴血。

他一蹲下来，才发觉有别扭，脸上又是一红，卢省疾手快，帮皇帝把带颜的小绘本捡了起来。

太医院院判据祖传秘方，奉命研发改良，太医院荣誉品，无毒无副作用，没有颜，遇即化，除了一甜腥气，什么都瞧

朱凌锶觉得，这个穿书之后，一直就待在边的小伙伴，某些问题上，有些难以沟通。

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