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了会儿，淡声：“我不想说，太脏。”

“哦，是么？”我，又问：“方才，门外面的猴群，还有坑里的，都是怎么回事儿？”

“为什么我们不通过那扇青铜门走去？”我问，靠在他怀中，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

可我知，有这么一个人，他值得被如此信赖，他只要答应了的，就一定会兑现，并且义无反顾。我也终于理解了，为何猴会不回的跟金蝉走，哪怕被误解也不离弃。因为

很久，他才极轻地应了一句“是，我答应过他们，我去求长生之法，回山后永远保护他们”。

我认真听着，遥想着他坐着一张小竹筏，历经千难万险才漂到东海对岸，又经过几度暑寒，刻苦修炼，终才练就了一本事。待他不说话了，我才收回神思，又问：“那…你是怎么报的仇？”

“好看？”师父这下是再也气不起来了，他嘴角微翘，哼了声，：“这算什么脾气，你之所以认为我动起怒来不吓人，是因为没有看到我真正动怒的模样。”

我：“他们还盼望着有一天你从灵台山求学回来，能帮助他们打倒那些欺负他们的妖怪和偷果的贼，替他们报仇雪恨。”

“不是不是。”我摇，：“只是觉得你发脾气，看起来非但不吓人，而且还…还很好看。”

明明已经死了，却因为一句或许永远不可能兑现的承诺，而依然守着。即使化成鬼魂，依然相信有那么一个人，会义无反顾地回来保护自己。这是多么的执念，又需要多么大的信任啊。

他：“因为我永远也不可能对你发脾气。”

等师父带我悠着飞了会儿，我记起在猴梦中时，他也像现在这样揽着我，手握藤条，躲避一猛虎。虽然已隔五百年，可回想起来，那段记忆似乎与现在的情景有了某程度的重合。我看着他，心中无比烈地悸动起来，有什么叫嚣着，呼之。

“……”他这样说，我竟有些动，一时哑无言。

我歪歪：“真的动怒？那是什么模样？”

“那时的你，才是真的发了脾气么？”我环着他的脖，轻声：“你说吧，我不嫌你，我想知。”

他换了一铁索握着，边飞边：“那扇门，只能，不能。”

他没有看我，：“这些都是死灵，不是活的。当初我东海远赴灵台山求学，孩儿们留守山中。谁知来了一群妖，砸了我的山，抢了我的果，杀了我无数孩儿。于是，我在回山那日，便杀尽那些妖怪为死去的猴儿们报了仇。”

“我…”他缓声：“我用法设了个坑，但凡坑之人，自会有一红衣披在上，脱不下，扯不掉。我将那些妖打青铜门后，丢下坑，变成的活靶。方才你也看到了，他们全都被践踏得稀烂，再无转世超生的可能。”

我追问：“为什么？”

，很好玩是不是？”

他望我一，笑着摇，：“你没机会看到了。”

我静默不语。他想起旧事，声音略微低沉，继续：“后来我地府，消了猴族的生死簿。但那些枉死的孩儿们却已经成了鬼魂，无力回天了。是以，我将他们的魂魄带回果山中，设了阵法养着。可怜他们并不知自己死了，一直还以为自己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