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八戒，他惆怅地叹了气，“刚成婚第二天，我就跟着师父走了。这都多少年了，唉…不知何时才能回去。她是凡人，寿数上比不过我这只猪妖，日后万一我真的要成仙成佛，才更是苦了她了。守一辈活寡，早知…早知我当初，就不跟她成亲了，这样她多伤心几年，也不用苦一辈。”

倒不是说猴有分寸知礼节或者收敛些什么的不好，只是对比之下，猴与师父，简直判若两人。难是碍于金蝉在，他才故意冷淡疏远了我？可是方才用膳时，他似乎又很照顾我。

悟净去收拾行装。八戒喊着有伤，坐在凳上不愿动弹，从怀中摸那枚带着蝶翅的发簪对着发呆。猴回屋将之前那坛蝎酒封装成几个小瓶，装在随的百宝袋中。

摸不透啊摸不透。我拍拍后脑勺，想得脑儿疼。

我还记得——

我安他：“别太担心，也

八戒正：“想什么呢，说来听听。”

我尴尬地咧咧嘴：“可能刚才想事情太投了罢。”

我：“对你说…”

师父在火海中将我横抱在怀中时的珍视；渡灵力时以相传；教我练剑时也向来是握着我的手亲自传授；为我上药时说说笑笑更是从不避讳。而反观昨夜，猴在蝎中将我从墙上接下来时只是半抱着，很快就松了手；为我上药时也显得很拘谨每一下都注意着分寸。

膳，女王拉着金蝉又说了一小会儿话，谈论的不再是儿女私情，而是治国与百姓。

“！！！”我起来，：“别瞎说！”

我从善如，望着他手中的发簪，问：“翠兰姑娘…”

昨晚我问猴，在满仓国救我的人，究竟是不是他，他算是默认了。我一时激动，便没在意那么多。现在冷静下来，又觉得，如今的猴与记忆里的“师父”好像有些不同。

“不是自残，那你没事儿拍什么脑袋。”八戒笑。他不纠结不皱脸不与猴对骂时，笑容温和，极为俊。

“啊？”我回神，：“没有啊。”

当时我被那场大火熏坏了睛，很长时间看东西都有些模糊。我只知，救我之人一红衣，金发金眸，五官廓与猴极为相似，甚至声音也一模一样。但言行举止，却又有着极大不同。

“我怎么了？”八戒：“猴哥是我的好猴哥，你又是他罩着的人。算起来，你也得喊我一声哥哥罢。自家人，有什么说什么呗。”

“得了吧，你看猴的神，就跟翠兰看我一样。”他笑，示意我坐回去。

“喂，你有自残倾向？”八戒敲着二郎。

我不知该什么，又是走是留，于是搬了凳坐在八戒边一起发呆，脑海中想着在满仓国时与猴的滴滴。

我曾亲耳听过，师父说“孙猴”，言语之中甚至带着几分不屑与轻蔑。猴狂，但救我那人更狂。不仅如此，师父的狂与傲慢仿佛与生俱来，他的狂情野气毫不收敛，可以用“肆无忌惮”一词形容。而如今的猴，在金蝉的束熏陶之下，早已经潜移默化，虽然偶尔展现一些野，但比起以前，比起在幻境中，也的确收敛许多了。

我窘迫：“谁，谁跟你自家人了。”

“你不是对猴有意思吗？”八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