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安稳了，可有谁想过金蝉？该有多疼。”猴枕着胳膊，不平：“当时要是我在场,便是闹他个天翻地覆，也不会让那些老和尚动他分毫。”

“自愿？”猴“哧”地笑了一声，就像他还知儿什么，但隐瞒没说一样，：“怎么可能呢？”

猴：“因为…在十方幻境之中，自你走后，我看到了儿东西。”顿了顿，他复：“是关于金蝉的。”

“没有不喜。”猴和衣在外侧躺下，手搭在腹，闭目淡声：“别想那么多，此事跟你没关系，是…”

猴偏了，在半昏的晨光中打量着我，问：“如果是你，你会愿意？”

“是…”猴睁开，有些犹豫和挣扎。我趴回床上，翻了个与他一样平躺着，打着呵欠：“你要是觉得为难，就不必说了。”

几乎一夜未眠,然而,我却没怎么有睡意,有的只是对金蝉的心疼与敬仰。我想，猴一定也心疼他,才会不回的追随着金蝉，护他西天取经。但除了心疼之外还有没有其他,我分不清,猴自己又能否分得清呢？

“是什么？”我撑起。

第一次与猴同睡一榻，我本以为自己会局促，却没想到，阖不久便很快睡踏实了。甚

“算了。”我摇，突然有些倦意了。打着呵欠，我往猴边缩了缩，轻轻阖上，不大想动。心里却想着，但如果是为了猴，即便是将自己的命搭去，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第53章五三

“我不信命。”猴没等我说完，：“我从来都不信命。”

“哈哈。”猴笑了，他抬手我的额，“没事没事。”

等猴将幻境中的一切讲完,天已经微亮。

猴熄了灯，借着微白的天，我尚不能看清他说话的表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我翻了个，看着猴，：“这是他的命吧，他若不舍得割，四千神佛就都要死了啊，以一人之力救这么多人，想想其实也…”

“……”我突然不知说什么了，想了想，小声：“那，也许…也许是金蝉自己心甘情愿呢？他如此悲天悯人，心怀众生，他……”

“嗯？”我撑起一儿神。

我看着他，：“前些天在街上，我喊你，你都没理我。还有在满仓国时，你也不认…”

“唔，睡了？”猴见我久无动静，伸手帮我掖了下被角。

“除非什么？”猴眉尖轻佻。

“我……”我有些惭愧，垂眸：“自然，我不到金蝉那般无私，且莫说我不能让神佛避劫消难，让凡人长生不死。即便可以，我也舍不得将自己的命搭去。”

西经一路,每遇到一难,几乎总有妖想要捉了金蝉去吃，说吃唐僧可以长生不老。其言非虚。对于凡人来说,其可以长生。对于仙人来说，其可以避劫消难。

“……”

“喜。”猴唤我。

这么想？”

猴说，从十方幻境之中可知过去事。他离开明月楼后不久，误一地，无意看到金蝉在转世为玄奘，西天取经之前,已经回过九世。彼时,恰逢西天四千神佛遇到五百年一度的生劫,并且在劫难逃。金蝉为了帮诸天神佛渡劫，不惜割削骨。

我想起儿什么，又：“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