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长留哥哥，你成功战胜心离开幻境，我也新生啦，双喜，双喜～”我愉快，又摇了下，想让他夸夸我，回想着在幻境中他待我这么好，我想，他是不会吝啬几句赞之词的罢。

即便我忘记直接告诉他“欸，大圣，其实我就是你上那棵歪脖树！”以他的机灵劲儿，也该对上号了罢？

在幻境中，我说我仰慕他，在现实中，我对他摇晃脑袋十分情。

“新枝…”我疑惑地瞅瞅上，才发现枯枝断裂的地方不知何时冒黄豆粒大小的绿芽，的，似乎在往外长大。我心一喜，天知，从小到大，我上还从未过新枝，一直都是枯枝败叶的模样。这么说…我也随着新生了？

气大伤，害了场重病。终日意识昏沉，如陷混沌之境，丧失了五观五，对外界之再无所知。似乎睡了一场弥天大觉，又了一场醒来就忘的秋大梦。

“你很开心嘛，小桃树。”猴笑。

我心中雀跃，真心为他到兴，低去喊他，“长留哥哥！”却听到“咔嚓”“咔嚓”枯枝断裂的声音，接着我上原本就不太茂密的细小枝纷纷化作腐朽的粉末，掉落崖底，不多大会儿就只剩了一歪歪扭扭的主。

可即便是我不直说，即便是凭以上三不足以让他认我，那么

待我伤好，不知又是几百年过去了。我睁开，看到原本被业火烧得尽是灰烬的五行山，竟然奇异地长满了茂盛的果木，开遍了芬芳的草，彩蝶蜂在枝梢飞舞着，没有数尺寒冰，也没了十丈业火。

在幻境中，我是一只桃树妖，在现实中，我是一棵桃树。

“小桃树，你又活过来了吗？”

“！”我吓得一怔，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心想，我没有没有叶，丑也就算了，现在怎么连树枝都不剩了，这可怎么办啊？加上我周围都是翠生生红艳艳的草，对比之下，我的长相就太寒酸了。

他为何不称呼我的名字？我在想，究竟是哪里了差错？

呔！这事儿也怪我，我该对他直说的，偏偏脑一给忘了。

可似乎有什么不对。猴为何一直称呼我为“小桃树”，而并非“喜”？我明明告诉过他，我叫喜，而他亦答应了我，会永远记得我。

“前些年我睡了一觉，了场梦，醒来后却见你全枯萎，枝脱落，以为你已经死了，还伤心了好一阵欸。”猴笑嘻嘻，“不过现在见你了新枝，应该没事了罢？”

“自然开心啊！”我如捣蒜。心想，既然我说什么猴都听不懂，那就一些动作给他看，等我再长大一些，法力再多一些，早早修炼成人，就可以面对面和他了。

我知，在我沉睡的数百年中，猴心已灭，刑期将满，也许不日他就要离开五行山了。

在幻境中，我说我曾认识他，在现实中，我就长在他不过一丈的位置。

又想，长留哥哥是天上地下最好的人，我这邋遢模样，怎得他？不免心中难过，瘪着嘴，恹恹地耷拉着脑袋。

这时，猴叫我。他还被压在山下，能活动的空间不大，只能吃力地偏着，才能勉看到我。许是这些日不用继续受刑，他的神情明快许多，语气也比几百年前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