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渊的瞳孔微缩，下意识握住了我的肩膀。

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里划过了许许多多的画面——元渊在镜里选择用牙刷戳穿自己咙的画面，在小黑屋的玻璃窗里走来的画面，成为元渊后首次与我在电梯内锋的画面……

“我都知，有所保留也是我欣赏你的一。”

当时的我则回答“角承载着创造者的希望和愿景，是逃脱现实桎梏的梦幻。”

“不过要是没有观众呢？如果创作者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自私的，那被创造来的角又该怎么办？”

“你是怎么发现我在脱离镜后，依旧留有附在反上的能力？”元渊突然打破了沉默。

“这我也知。”我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的手腕，住刀片的手指稳步向右划去，白的手腕上此时已留下1/3一个“一”字，鲜血像是红颜料般稀稀拉拉地从被剪破了的颜料里漏了来。

“那角的存在意义又是什么呢？”

我一直没法理解元渊为何在这个问题上如此执拗，为何会在听完我的回答后如此复杂的神

“你知我还隐瞒了你各各样的事情，直到最后也不打算告诉你吗？比如你最初来到这个世界时，求生过于薄弱，只有借助第三方的选择，才能堪堪维持机能。比如我从最初就知有第三者的存在，却冷旁观，甚至为了能够从镜里解放，在他们的选择中设置了加密的选项，只有在你死亡后才会发。比如你若是相信我的话返回这个世界，我最后一定会把你关在镜里，验下我当年的受……”

元渊挑了挑眉：“也就只有你会把那事当作是小把戏了，我以为你会记恨我。”

“是你小看了我，”我耸了耸肩，陡然将工刀搭在手腕上，目光直指元渊，“那么我要开始了。”

“镜和玻璃。”我回答，“我知你在成为元渊后，仍然窥探着我的生活……甚至用那低劣的小把戏吓唬我。”

因此只有当我割腕足够决，而元渊也能信任我的决心、舍弃躯并附于刀片时，我们才能成功这个世界，抵达新的次元。

元渊曾这么问我。

我抬起手腕，刀尖稳而准地刺肤。我能受元渊握住我肩膀的力气又加大了一分，几乎将所有力气都倾注于他的手指骨节之上。

因此角本就是价值所在。

但最终，所有画面都凝聚成我与元渊探讨剧本的场景，当时的我们正讨论剧本的角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存在价值。

“但人生就是一场豪赌，只有下了注，才知自己的选择正不正确，”我轻轻笑了，“你愿意下注吗？”

“那你知若我现在选择冷旁观，你就再也没法说那些天真又可笑的话。你的力量会全传递给我，毕竟你是主动放弃了生命，没有人你。”

在整个过程中，若是我割腕得不够决，那么主动放弃躯、刀片的元渊就会永远被困在工刀里。

与之相对，若元渊在我割腕的途中并未刀片，那么割腕成功的我就会永远失去意识，达成真正意义上的神死亡。

是用工刀割开我的手腕。而元渊需要的则是在我割开手腕的过程，把意识注那枚刀片。

我拍了拍元渊的肩膀，向他了一个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