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姜导演对主要的攻击对象并不是你，而是元渊，可即便如此你听着姜导演毫不客气的嘲讽依旧有些胆寒。

“「夏」这个角太完了，没有理揪着一无是的「秋」不放。好奇心这个理由太薄弱了，唯一只有当「夏」这个角本也有格缺陷才能解释为何他把「秋」女装这件事当作把柄在手里。”

姜导演将镜一摘，了眉心，脸上一抹疲惫，但那疲惫很快转瞬即逝，上镜的他又重新恢复了严厉。

“这就是你们对戏无数次的结果？”姜导演的声音倒算平静，言语间的鄙夷与恼火却反倒更加明显，让你情不自禁低下了。

还没你细细品味这复杂的情绪，姜导演的话便打破了你的思绪。

他说到这里，叹了气。

元渊理解中的「夏」更加在上，像是从上而下地鄙夷「秋」，以玩「秋」为乐，从他的痛苦中汲取快意。

但你无论如何都无法站来，因为你心里其实也对元渊的演法到困惑。

说这话的元渊神自若，手指轻轻抚页脚，语气漫不经心。

“在我看来，「夏」的友好与开朗都是一张虚假的面，久了也想摘下来。弱小胆怯的「秋」刚巧就是他摘下面的契机，一个让他得以发恶意的渠。”

——是的，元渊与你最初对戏时，就告诉你他想要换一方式诠释「夏」。而这场「夏」迫「秋」换女装的戏份也是用当时你们对戏时的方法演绎的。

最后姜导演甚至把卷在手里的剧本狠狠摔在地上，脸上布满了愠怒。

你心知自己的表现的确不算最好，元渊那尖锐的演技也影响了你的发挥，但你知推卸责任对你与元渊都没有好，于是一声不吭地了。

“「夏」从到尾都不「秋」，有的只是一扭曲的占有，那是对品的执念，不是对人的。”

“我没有在你上看「秋」对「夏」的慕，我只看到了微不足的好，我要看到的是那卑微的，哪怕被伤害也甘之如饴的。”

你与姜导演都一致认为「夏」对「秋」本上并无恶意，「夏」对「秋」的迫更多是自好奇和一幼稚的逗。然而元渊的表演显然把「夏」对「秋」的态度恶化了，好奇变为恶意的揣测，逗变成满鄙夷的奚落。

“你的表现我也不算满意。”

“我很不满意，但我不是个不讲理的导演，小元刚刚的演法也不是不行，但这就得考验你的演技了，”他说到这里，将视线落在你上，“你的搭档如果持将「夏」演成一个思想暗的伪君，那

你抬起，便看见姜导演环着，眉一蹙，嘴角绷的模样。或许是因为你的问题没元渊的大，他的语气明显好了许多，但依旧肃穆，神也不算好看。

你想到这里突然有些失神，心脏如同当时你听到他这席话时那样猛地一缩。你不清楚这一瞬间的心悸源于何，只好归于自己太过沉浸于角，为「夏」并不「秋」，甚至没把他当作人看这件事到怅然若失。

在听姜导演数落元渊时，你发现自己和姜导演心中对「夏」的理解是一致，是元渊另辟蹊径，换了一个角度饰演。

你想起自己曾问过元渊为何这么演绎「夏」，而当时元渊的回答至今让你难以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