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渊在你耳畔边呢喃，拍了拍你的侧脸示意你向一旁望去。你麻木地遵循他的意思扭过，在看见衣柜的瞬间心里咯噔一下。元渊见你迟迟没有动静，威胁地拧了拧你的肩，你这才像是醒过来似的向衣柜走去。

你想起那副引你的，想起他替别人向你传达消息时不经意的微笑，想起他篮球赛后不拘小节地撩起襟去脖颈上沁的汗。

元渊画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后才将那被抹得七八糟的红你T恤前的袋里。他的视线往一旁的衣柜飘去，看了一会儿才又将视线移了回来，那抹顽劣的兴味再次跃于脸上。

这一刻你才恍然明白，你喜的从来都不是他本人，而是他那无拘无束的作风，那有别于你的光明磊落。

“对不起……对不起……”你望着元渊的脸，无措地连声歉。你猛地从椅上站了起来，低用手去捂自己的脸，却碰到一片，原来泪早就沾了你

你心里哀叹，手上的动作却比以往任何一次化妆都要认真。一难言的兴奋隐在那悲痛之下，却反倒使你愈发冷静，脸上的神情愈发肃穆。

在你终于完成整个妆面，转望向元渊时，你果不其然在元渊脸上寻觅一抹恶心。

你的心在颤抖，捻着线笔的手指却稳极了。

——你居然看着那张写满厌恶的脸起了。

于是你面朝着他，将上的T恤与都脱了，面不改地穿上了那件白的连衣裙。你脸上的平静让元渊到不满，于是他让你完整重现女装的全过程，要你像女人那样在他面前梳妆打扮。

是他涂画着的并不是什么画纸，而是你的肤。他的动作也并不轻柔，红撞在你的边，在你柔的肌肤上砸浅坑。

你想起过去自己对后之人懵懂的好，顿时觉得那肤浅的情实在荒谬绝，引人发笑。

“只要你乖乖照，我就把这件事烂在肚里。”

元渊将那件白的连衣裙暴地从衣架上扯了下来，往你的上一丢。

你捡起落在地上的裙，沉默不语地站了起来。

你凝望着镜中的倒映，一悲凉窜上你的心。

那一瞬间，你呼困难，心如刀绞。然而与此同时，快却像烟般在你一片空白的大脑里炸了开来。

你盯着镜里的自己，用化妆棉去角边七八糟的红，沉默地上起妆来。装满化妆品的柜大剌剌地敞开着，你却丝毫没有理会。

逃不掉的。你告诉自己。他已经发现了你的秘密，你只能照他的，但愿他玩够了就放你一。

“这就不用我教了吧。”元渊微笑，“毕竟我可从没有过这档事。”

你听到他的要求时还能到心止如，可当你坐在桌前，看着那一小面化妆镜中倒映站在你后的元渊时，你的心狠狠揪，在痛苦之余竟生了一扭曲的快意。

你不愿去想那个最坏的打算，可当你木然地打开衣柜，一只手自你后轻飘飘地从一众衣服中揪住那件连衣裙后，你才意识到自己内心最坏的假设成为了现实。

他会怎么想你？恶心？鄙夷？还是兴奋？

他一定觉得恶心，没有人在发现你是个变态后还能心无芥地接纳你，他刚刚那反应不早就证明了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