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希望角能自发地跃然纸上，可是剧本和现实终究有隔阂，能打破次元的唯一方式就是让外面的人把里面的情绪引导去，这样才能让人同受……”你说到这里，突然有些害臊，低挠了挠后脑勺，“对不起，我其实也不太懂这些，让你见笑了……”

你顿时舒了气，肩膀一松，而元渊则轻飘飘地将落在你肩的手撤了开来，转而翻起摊在桌上的剧本。

你觉得自己从未这么看待剧中的角。在你里，被创造来的人就是新的个了，即便他们的人生轨迹依旧受到创造者的限制。你认为创作者只是构建了一个躯壳，角本的复杂才是血，而他们上无形的魅力则由台下的观众赋予。

你有些怔愣，不明白元渊的结论来源于何，没有时间多想便被他接而来的话引了全的注意力。

“他们存在的本就是价值所在。”

你望着元渊平静无澜的双眸，犹豫了很久才了。

“没有没有，你说的都很对，”元渊拍了拍你的肩，挂在脸上的笑容这下真切了不少，“我也不懂，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姜导演不是说了让我们培养情吗，偶尔聊聊这些也有意思的。”

“角承载着创造者的希望和愿景，是逃脱现实桎梏的梦幻。”你望着元渊，无比认真地回答。

你很少去想如此刻的议题，但当你真的静下心来去寻找心中的答案时，你却发现自己心中竟早已有了确切的答复。

在观众们因角的一颦一笑、潸然泪下而牵动情绪的同时，角才变得完整、栩栩如生。他们不再仅仅是创造者笔下的人，而是充满复杂的独立个。

“所以你认为角的最终意义是观众赋予的？”元渊问。

“不过要是没有观众呢？如果创作者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自私的，那被创造来的角又该怎么办？”元渊突然开，视线却停滞在剧本的书页上，并未扭看你，“那角的存在意义又是什么呢？”

元渊将视线重新落在你的上。他分明一句话也没说，角松松牵起，却让你心里一，态度忽然变得慎重。

你看见元渊眸光微闪，转间却垂下了帘，将一切情愫都掩在长睫之下，再睁时又恢复了他平日里友善中带着狡黠的模样。

“我知姜导演为何会选择你饰演「秋」了，”元渊笑着说，“因为你和「秋」本质上都很柔和，是那最引恶意的类型。”

笑，如同一对剔透的镜面倒映着一脸茫然的你，将你脸上细微末节的情绪都映帘。

“我在这方面并不是行家，但如果我是创作者，我创造的人必定是带着我最好的愿望诞生的。”你顿了顿，声音因张而变得有些涩，“哪怕没有观众，哪怕他们的存在不为人知，我希望他们能在我所不知晓的地方堂堂正正地活着……”

你斟酌片刻，将自己内心的看法告诉元渊，而元渊也并没有立即声反驳，好一会儿才反问。

你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失笑：“你看上去也不像是个钻角尖的人啊，怎么会在这问题上过意不去……”

“

你听见面前之人扑哧一笑，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原先侃侃而谈的架势顿时如同气了的气球一般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