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很快回到了客房，手里拎着一个小型医药箱。你转过，下意识想要开谢，却被他脸上的肃穆怔住了。

狗。

货。

叶俯下，轻轻撩起你耳边的发丝。你能受到对方下意识

“别碰！”叶的语气中夹杂着一显而易见的张，“我先去洗手，上拿酒帮你消毒！”

“啪嗒”一声，屋的吊灯亮了起来——这是一间卧室。

我好痛啊，谁来救救我……

贱人。

你听到自己的笑声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啜泣，可没有人听见你的低与呼救。他们是被药麻痹的畜生，比聚光灯下的你更加陶醉于虚幻的梦境。

连同叶的反应也无暇顾及了。你只知自己又与叶了几句，随即便站了起来。

没有密密麻麻的人影，没有此起彼伏的掌声——这里什么没有，有的只是寻常客房的摆设，还有心神恍惚的你。

你将漉漉的手指往自己前一伸，这才意识到那是一片鲜红的血。一只手握住了你的手腕，你顺着那手臂的弧度向上望去，映帘的是叶布满担忧的脸庞。

婊。

你木然地了，似乎还未完全从方才的状态脱离来。你望着叶渐渐远去的影，房间里陷了再次陷了一片寂静。

你只觉得叶的廓渐渐模糊了，像是雾气一般散了开来。那一瞬间，你仿佛看见了许许多多、矮不一的人影，他们像是摇曳的烛光颤颤巍巍，手舞足蹈的同时，对你指指。掌声如同般向你涌来，淹没了你的脚踝，将你的耳鼻浸泡其中，于是那声响蓦然变了个调，化为了震耳聋的哄堂大笑，如同一渍了毒的针尖将你膨胀的意识扎破。

你听见有人笑骂着，尖叫着，慨着，像是半透明的彩渍彼此叠，最后变得浑浊难辨。

你呆楞了会儿后，摇晃着下了床。你一步一步走到客房里的梳妆镜前，沉默地与镜里的自己对视着。几缕凌的发丝遮住了你大半边耳廓，却依旧没能挡住你耳垂上镶嵌着的耳钉。只见一抹刺的鲜血从你的耳钉下淌，红的血与那血红的石榴石连在一块儿，乍一望去，像是被化的宝石溶。须臾之间，你觉得那颗血红的石榴石似乎缩小了一些，可当你定睛去看时，却意识到那只是错觉。

你猛地一哆嗦，手指下意识地去碰耳垂，及你肤的是冰凉的耳钉和一片。

你侧向着叶低语了几句，随即款款向房间正中央的单人床走去。你随意地往床上一跨，手指伸向自己领的纽扣的同时，目光灼灼地凝视着不远的人影。

你全上下都漉漉的，像是新鲜的汗又像是温的血。你放不羁地放声大笑，频率与观众们的掌声和赞叹如一辙。

“我来替你理伤，你自己理起来不太方便。”叶让你坐在床沿，自己则打开了医药箱，开始翻找酒和医用棉。你到诧异，这是你第一次听见叶用如此的吻与你对话，可你却对此讨厌不起来，反而有些动。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疼痛自你的耳垂窜起，一路蔓延到你浑浑噩噩的大脑。

你们往走廊尽走去，最后拐了最后一个房间，叶在前，你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