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沉默了几秒后，缓缓开了：“演技是需要时间沉淀的，再天才的演员也没办法立刻拥有纯熟的演技，你对自己太苛刻了。”

你并没有告诉叶两个剧本的事情，只告诉他自己最终挑选了主角女装的分作为试镜内容。你说自己虽然选定好了试镜内容，接下来几天只需要专心准备这一分就好，可你内心还是有些隐隐的不安。更令你忐忑的是，余老师告诉你若是他来试镜，他会挑选另一个分行表演。

你抬瞄了叶，却发现对方并没有看你，而是全神贯注地盯着浮在面上的茶叶。他的表情平静极了，对你说的话像是不甚在意的模样，就好似即便你嘴边的话就此打住，他也不会契而不舍地追问。

“对不起，今天我的确有些心不在焉，”你下意识了一声歉，拘谨地磨蹭着茶杯有些不平整的杯，“其实我刚刚是在为试镜的剧本烦恼……”

“但或许你只是不自信而已，”他顿了顿，“你介意告诉我那个片段是什么吗？”

似乎是意识到了你内心的不安，叶没再继续说话。透过那层薄薄的蒸汽，你看见叶垂眸抿了茶——那是用同罐白茶叶泡的茶。你绷的双肩一塌，心中最后的警觉也松懈了下来。你匆匆撇开视线，并用沾了沾杯中的茶。

你心里明白余老师的意思，知这场戏份对于现在的你而言实在太难——毕竟你既没有经验又没有这个勇气。可是与此同时，你对余老师的态度又有些仿徨失措。

“……这让我到挫败。”

黑圈的那一刹那，你不由松了一气，也不知这反应源于何。你觉得在从小黑屋里来后，自己似乎变得一惊一乍了起来，任何微妙的小事都会引起你不必要的警惕。

“在女装的剧情里，主角更多的是在和自己沟通。但在这个片段里，主角则是在和镜前的观众对话。”余老师轻笑着将剧本一合，“主角在幻想有人看着他，这隐私被窥探的意让他意神迷。他希望自的隐私被人发现，希望有人能够加他的妄想，因此这个戏份的关键就是如何用自的引力蛊惑镜前的人。”

在最初见面的时候，他便对你的“清纯”大兴趣。那作为拜师礼的石榴石耳钉也象征着“贞洁”。在今天与你见面时，他又屡屡提及不希望你懂得为何，希望你能够永远保持一颗“纯洁”的心。

你为自己莫名其妙的戒心到抱歉，于是更加不好意思僵坐在原位，任由这尴尬的气氛继续蔓延。

“我觉得余老师选择的片段要比我最终决定表演的片段彩得多。”你说，“但我演不来……我明明知这是个更好的选择，但是我没有自信能够演那觉。”

你开始回想一小时前与余老师的对话，想起了当时他对这个片段的解读。

“只有镜前的人被你引了，这才是一场合格的、充满张力的表演。”

你喃喃，有些沮丧地垂下。

这让你到莫名地心安，于是向对方倾吐内心烦恼的心也愈发定了起来。

你听到这里大脑短路了一瞬，随即结结地告诉他这个片段有尴尬。叶的里闪过了一丝好奇，但也没继续问你。于是客厅又再次陷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