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程谨突然伸手将面一摘。没等你缓过神来，对方便轻轻将面在了你的脸上。

你微微一怔，却发现程谨的双眸竟早已失焦，显然已是弩之末。

「世界以痛吻你，为何要你回报以歌？」

你立即想要抬手将面揭下，却被程谨握住了手腕。透过那层闷不透气的白面，你看到面颊通红的程谨缓缓地摇了摇，于是你鬼使神差地犹豫了一瞬，对于揭下面也不再持。

「在游戏的最开始，我曾说过只有保持诚实才能结束游戏。但这是基于双方都诚实的前提，若一方早已失信，那么你就不该保持诚实。」

「盛典并不知这注剂里装着的是毒药，是我擅自放去的。如果你足够警惕且心狠，就能在杀了盛典的同时将毒药注我的内。如今的你到了，我很欣。」

「我曾说我们就像两个不完整的半弧形，却没有告诉你为什么。当时的我的确不懂为何要写那番话，但现在的我懂了。」

当他将那张写了字的便条纸递给你时，你才蓦然发现他原本修长如玉的手指此时早已浮得如同一节节被半熟了的烤，再也不复原先的模样。

你心情复杂，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个情况，却又被程谨了一张新写好的字条。

透过白面狭小的，你看见他将自己浮的蜷缩成一团，汗沿着他鬓发一路向下淌去，将他上的薄衫和肤黏在一块儿，底下通红发胀的肤若隐若现。答答的发糊在他低垂的脸，让你看不清他脸上的神，但他揪在一团的眉和不断颤抖着的牙关却让你知他正饱受折磨。

为何程谨在被你注毒药后依旧如此镇定？他究竟在想些什么？给你上面是有什么意吗？

你掀起帘，目光直直向程谨去，却意外发现他的脖已经开始泛红……那正是毒药开始发作的先兆。

你只觉得那诡异的违和又涌上了心。

更何况在给你注毒药之前，对方一预兆也无，而这不符合他喜表演，故作玄虚的格。

一个荒谬的想法顷刻间占据了你的大脑，却让你怎么也无法忽略。

——这“营养剂”或许并不是洗小哥准备的，而是程谨准备的。

你到不知所措，对于方才的揣测又开始有些不确定。

你住便条纸的手指蓦然一僵，随即着将纸条一翻。

「这场游戏本来是没有尽的，但你通过了我的考验，因此我打算结束这场游戏。」

这回，纸上写着的内容不再令你熟悉。

明明目睹敌人一步步迈向死亡应该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可你却丝毫受不到任何开心或释怀。你的大脑一片空白，脸上

当你扫视完这几行字，抬看向程谨时，他的脸已经胀得完全看不五官了。可他的手中的笔却依旧在纸上奔腾不息，好似他心中有什么烈的情绪正在发酵，让他就算是手指胀得握不笔，也要继续写下去。

的死亡方式？

「因为我们是同类，或者说是你希望我们是同类。你应该是最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你压下心那莫名奇妙的难受，从他手中接过了字条。

可程谨没有回答你心中的疑问，径直从自己外的袋里摸便条纸与笔，飞速地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