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鼓起勇气直视着对方，双微微蠕动。

你忽然觉得自己装傻充愣的姿态在对方面前一定可笑极了——即便你再怎么装傻，洗小哥也早就知你听见了一切。

你没有这么愚蠢，也没有这个胆。

在担心受怕之后，你竟觉得自己浮躁的心渐渐沉了下来。

“两个连自命运都无法掌控的人又怎么可能走在一起呢？更别说你连个人都不是。”

他的脸庞与你的几乎面面相觑，距离近乎为零，使你不自在极了。可或许是因为方才你早已破罐破摔，将事情彻底摊了开来，你心中突然产生了一执拗，宁可被他意味长的双眸冻得遍生寒也不愿移开目光。

“有趣，有趣……”

他轻声低喃着，手指往你的睛摸去。你匆忙地闭上睛，这才避免对方直接将手指你球的惨剧。你能到对方的指腹正饶有兴致地游弋在你表面，时不时地轻轻摁压底下的珠仿佛在确定其形状。

而当你话音刚落，洗小哥的脸上便浮现了一分诧异，好似完全没有料到你会如此坦诚。

然而你并没有得以继续思考这个哲学问题，一手指抵在你的下颚，将你整张脸地挑了起来。

他托着你微微昂起的下颚，脸却向程谨的方向转去。

在你们视线相了好半晌后，对方才终于被取悦了似的了一个奇异的笑容。

你怔然地与一脸促狭的洗小哥对视着，发现他脸上布满了恶作剧前的兴致。

若是你真的足智多谋，你又怎会陷如此境地呢？

话毕，他重新将目光投落在你

他闷闷地笑了，微微直起，用手指掰过你的下颚。

“你挑了他是因为他比你还要懦弱，易控吗？”

你看着洗小哥与程谨之间的对峙，内心有些恍然，你不明白洗小哥为何会如此敌视程谨。在你看来，即便程谨只是第二人格，但他本质上与盛井仍是一个人。

“果然你刚刚的样只是巧合……”洗小哥失落地叹着，转往程谨的方向望去。

“我从未在你上看到过这神。”他惊喜地说到，语气中夹杂着显而易见的好奇。

可程谨却没有回答，如同一尊石膏筑成的雕塑，只有面下那对眸光转的双才能使人瞧一丝人烟气。

“不是我不信任你。”你说到这里顿了顿，“……你从来也没想要让我信任……不然你怎么会在我面前肆无忌惮地暴各漏呢？”

你被这个想象一惊，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抖动了一下，引得对方捧腹大笑。

“对了，我忘了你只是一条不会吠的狗。”洗小哥轻蔑地勾了勾。

惺惺作态？这样戏耍我真的有意思吗？你的内心惴惴不安又愤愤不平，恨不得立即撕下他那张虚伪至极的面孔。可与此同时，你又明白这只是个不切实际的妄想罢了。

你的内心早已埋下了怀疑的，仅差一个契机便能生发芽，而洗小哥那愈发不加掩饰的言行举止便是熟那的养料。

在开的那一刻你便知自己说了蠢话，可你却并没有停下来，反而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尽数告诉了他。

你突然想起上一周目对方讽刺你愚蠢，毫无魅力的情景，忽然十分赞同他的话。